此時福慧的腦子根本轉不過彎來,摸了摸額頭上的汗,實話實說道:“好像是有點熱。”
只聽剛才還深情一片的沈遲閒閒道:“原來是帶了腦子出來的,剛進門時我看你捂了一腦門汗也不知道把身上那件羽絨服給脫了,還以為你拎著豆漿過來的呢!”
福慧此時心情正好不跟他一般見識,遞給他一個我不生氣的眼神,然後,抓起他的手就咬。
她好像生怕弄疼了他,只是虛虛地作個樣子,連半分力氣也沒捨得使,沈遲看著不禁啞然失笑,順手揉了揉她有些亂的腦袋,領著她下樓。
眼看自家老闆也進入電梯,一副十八相送的架勢,秦秘書為難:“沈先生,幾十號人已經等你一個小時了。”
沈遲看也不看她,輕飄飄道:“既然都等了那麼久,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沈遲不顧秦秘書錯愕的表情,一路將福慧送到車上。
“在家等我,我下了班就回去。”他含笑叮囑。
“好。”福慧的眼睛亮亮的,傻乎乎地應。
沈遲好笑地低頭看她自從進電梯就死死攥著他不肯放的手,她的手心緊緊地貼著他的手心,看著他的目光像眷戀著主人的小貓。
就是那一刻,他的心軟的能掐出水來,前所未有的輕聲細語:“聽話,福慧,你先回家。”
65、逃跑【改字】
寬大舒適的賓利轎車裡,福慧不安分的坐在後座,趴在前排的椅背上,戳了戳開車的唐衍生說:“我和阿遲和好了,呵呵,我們和好了!”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唐衍生看一眼笑得一臉傻樣的福慧,心有慼慼的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認命答道:“看出來了。”
怎麼會看不出來呢,沈遲待下屬雖說算不上親切,卻是個不錯的的老闆。近日公司內部卻流傳著沈先生所在之處、三米內陰風陣陣的傳聞,以前有些仰慕沈遲的女同事有事沒事總愛去總裁辦晃一圈,近日卻是個個避之唯恐不及,事情能推的都推到廖程遠頭上,一時間,在鼎豐被封為千年老二的廖程遠的受歡迎程度第一次超過了魅力無敵的沈遲。
“我們和好了!”背後的女子又戳了戳他,不知第幾次地重複著。他有些不耐煩地回過頭,想要告訴她自己已經知道了,卻在看到對方几乎可以用傻來形容的笑容時,忽地明白了什麼——“也難怪沈遲生氣,你看江福慧變成了什麼樣子——簡直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啊,見了誰都是敷衍的、公式化的微笑,要知道,那可是當年號稱笑容無敵的江福慧啊。”
當時他有些不太明白,而今卻知道了——那個女子她只是太開心了,開心到需要不停地傾訴——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笑容無敵的江福慧。
他忽地莫名感慨,原來真的有啊,真的有——非你不可的愛情。
唐衍生將福慧送到就回公司覆命了。
令福慧驚奇的是,沈遲口中的家竟然不是沈家大宅——而是間小公寓,或許說小公寓並不太恰當,那是一件三室兩廳的套房。臥室很大,裝修的風格樣式幾乎跟當初沈遲在T大家屬區租住的房間一模一樣;一間娛樂室,裡面擺著幾套棋具、一張檯球桌;最後一件屋子的門是鎖著的,福慧試遍了所有的鑰匙,可是竟然打不開。
大概是放機密檔案的書房吧,他偶爾喜歡寫寫畫畫的,尤其是他每次莫名其妙地跟她生氣時,福慧暗想。
說很快就回家的沈遲中午打電話來,說公司臨時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客戶可能到晚上才能回去。
結束通話電話她有些失落,橫臥在客廳的巨大沙發上握著遙控器,將近一百個頻道從頭調到尾,然後再從尾調到頭,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幾遍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無聊起來。
她索性關了電視,全神貫注地聽著外面的響動,準備在沈遲迴來時給她一個驚喜。她聽見電梯門開合的聲音,興沖沖地躲到門後,許久之後聽到腳步聲向著另一個方向去了,悻悻地回到沙發上,如此幾次她便有些倦了,斜靠在沙發上淺淺睡去——其實,手術後她的睡眠質量一直不好,尤其近幾日,變故接連發生,晚上躺在床上腦子飛快地旋轉著,一刻都停不下來,直到天亮了才能模模糊糊地睡一會兒,然後又在滿心焦慮的噩夢中醒來。
為了見沈遲,她特地洗了頭髮,畫了精緻的淡妝,可是那薄薄的一層粉根本眼下的黑影,剝落了粉底的肌膚是病態的蒼白、暗淡。她睡得很淺,而且很不安穩,眉頭蹙在一起形成深深淺淺的“川”字。
她是被熟悉的刺痛驚醒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