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怎麼還不追她。
福慧沮喪,難道要自己走回去,那多沒面子,以後還不得被他笑話死。
福慧牙一咬,心一橫,認命地將手放到門鎖上,慢慢扭動。
“咔——”一聲,門應聲而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福慧深吸一口氣準備悲壯地慷慨就義,卻在下一刻如願以償地被沈遲黑著臉拉回屋內。
“江福慧……”他沒好氣地說,“你……”
“我怎麼啦?人家廖程遠肯定不會惡聲惡氣地說,不可能。”
“不可能”那三個字被她咬牙一字一字蹦出來,活脫脫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摸樣。
“你敢!”他有些生氣了。
“你要是給我畫,我就不敢了。”她知道死磕不行,瞬間轉了個語氣,瞅著他,“好嘛好嘛。”
“……”
沈遲看著她,默了默,別開臉,輕咳了一聲說,“我是說,全luo不可能。”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他黑臉。
福慧氣鼓鼓地瞪他,漸漸卻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直愣愣地盯著他脖頸處□在空氣裡的肌膚。
此刻,那平時光潔瑩潤如同上好漢白玉般的肌膚竟然泛著薄薄的緋色,一貫漠然的臉上居然也帶了一點可疑的緋紅。
福慧張了張口,嗓子乾乾地問,“阿遲,你是在害羞嗎?”
那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那個孤傲不群的男孩子居然是有些內向的,連提到“□”這樣略帶直白的字眼,都會彆扭地側過頭不看她。
聞言,沈遲迅速地側過臉,冷冷地橫了她一眼,只是臉上可疑的緋色又濃重了些,暴漏了他心中的不安。
頓時,福慧也不好意思起來,臉上熱氣直冒,瞬間紅透。
□不行,折中的結果是半裸。
福慧坐在畫板前,看著前方的沈遲,欲哭無淚。
平時偶爾還害穿V領絨衣的沈遲,此刻卻穿著件式樣簡單的白襯衫一臉漠然地站在她面前。
穿保守的襯衫也沒什麼,可是整排的扣子都扣的緊緊的,難道她長了一雙透視眼,如此創作裸畫。
可怕的是,此人還一臉淡漠,一副近我身者死的神情。
又威脅她!
福慧嘴一癟,可憐兮兮地說,“阿遲,我們說好的,半裸。”
福慧瞅了瞅,見食言的某人神情有所鬆動,斗膽伸手想要解他釦子。
沈遲垂眸盯著她,福慧覺得脊背發麻,卻強壯鎮定地將脫美男上衣的事業進行下去。
一顆,兩顆……
胸膛中的心怦怦直跳,幾乎有破喉而出的架勢,福慧的手不可抑制地顫抖著,不經意間,手指碰到他如玉般光潔溫潤的肌膚,觸覺微涼。
三顆……
兩人靠得極近,福慧垂著頭,幾乎能夠將瞧見微微露出的腹肌。
“江福慧,你眼睛往哪瞄呢?”沈遲涼涼地問。
釦子已經解開一半,堅實如玉般的胸膛半敞,福慧看著,不由自主地臉紅起來。
福慧怯怯地看他一眼,見他曖昧地眯著眼,不懷好意地看她。
手指滑落到下一個目標,卻被沈遲捉住,他下令,“就這樣吧。”
“說好了的,怎麼能反悔?”
沈遲冷冷掃她一眼,指控,“你剛才不是已經看過了!”
每次都是這一招,威脅她,福慧怏怏回到畫板前,
這一次,她沒有遵照寫實的原則。
畫中的男子隨意靠坐著,微微仰著頭,眼簾低垂,淡漠的幾近倨傲的姿態,卻衣衫凌亂,如玉般堅實的胸膛半隱半現,那樣疏離的神情與散亂衣著構造出的奢靡意境相撞,迸發出極其魅惑的映象。
“你這是畫的誰啊?”沈遲繞道畫板前看了一眼,一邊扣著釦子,一邊不悅地指責。
這是目前最滿意的作品了,好像第一次,那些線條隨著她心中所想延伸、交匯,完美地吻合了腦中的幻象。
“我心目中的阿遲呀!”福慧盯著畫,傻樂。
視線自畫板移到福慧臉上,他看著那個樣子的福慧,輕輕抿著唇笑了。
聞聲,福慧微微仰頭看他,只覺那笑如融融春意瞬間擊中了她,身體裡倏地一下有一股暖流,從心臟一直湧到四肢。福慧看著就有些恍惚,輕輕抿著的唇角異常性感,好像受了蠱惑,她做了一件大膽的事。
沈遲彎腰作勢要收素描紙,趁著他俯身的一剎那,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