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歪著頭靠著椅背,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唐衍生接過礦泉水瓶,擰上蓋子,小心翼翼地勸,“去醫院打一針,晚上會'炫'舒'書'服'網'些。”
他沒有立刻回答,調整了一個比較'炫'舒'書'服'網'的姿勢,緩緩睜開眼,“沒事,就是酒喝多了些,回家喝點醒酒湯,睡一覺就好了。”
那雙原本清淺的眸子,經過酒精的渲染,氤氳成比夜還要深沉的墨色。
喝酒,是為澆愁,在暈迷狀態中短暫地忘掉痛苦的事實。
可是看著這個即使在醉酒狀態仍然壓抑著情緒的男人,他不確定,即便是那短暫的救贖,他是否獲得!
一大清早,接到唐衍生急電的廖程遠匆匆趕到沈家大宅。
唐衍生坐在客廳裡,正急得焦頭爛額。
“廖程遠,你可算是來了,我是徹底沒辦法了。折騰了一晚上,剛清醒了會兒,一大清早又找酒喝。你去勸勸吧!”
廖程遠反倒不急了,伸手給自己倒了杯水,坐下,“我勸你還是先去洗把臉吧。”
事實證明,即便是再彪悍的男人折騰一晚不睡的話,也是灰頭土臉的。
“別管我了,你還是先上去看看他吧。”唐衍生急。
廖程遠不為所動,“你覺得我能勸得了啊!”
但凡涉及那個女人的事情,他們的老闆便變得自尊敏感的厲害,一不小心惹惱了他還不知道做出什麼事來。
唐衍生嘆了口氣。
“衍生,”廖程遠喝了口水,好心道,“不用擔心,他知道分寸。”
唐衍生看他,示意他說下去。
“當年他那酗酒的架勢比如今厲害的多,現在還不是好好的,他那種什麼事都放心地的人,發洩發洩也是好的。”
“那也不能就這樣子不管了啊!”氣憤。
“誰說不管了!”廖程遠拍了拍氣憤難平的唐衍生,“我叫了他的家庭醫生,這會兒也該到了。”
沈遲的家庭醫生果然已經站在門口。
那位姓江的醫生尾隨唐衍生上樓,卻在進沈遲臥室前被他擋住,“我先進去看看。”
厚厚的窗簾低垂著,將原本採光極好的房間密封的嚴嚴實實,那樣沉悶壓抑的空間,處處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
唐衍生開啟燈,環顧一週,驀然心驚——他竟然又醉了,背靠著米色的沙發,單腿微曲,手裡還握著酒杯,只是杯中的液體已經灑落,殷紅的液體浸了純白色的地毯,遠遠看來,觸目驚心的紅。
唐衍生嘆口氣。
突然慶幸把那個強悍的女醫生留在門外。
否則,以她那張令堂堂七尺男兒都心驚膽顫的毒嘴,雖然不敢對對沈遲發飆,但對著他的時候,還真的不知道她會將他搶白成什麼樣子呢!
“沈先生。”他試探地叫了聲。
沒反應!
他走近了些,看著臉色蒼白的可怕的沈遲,又叫了聲,“沈先生。”
還是沒反應。
看來確實醉了!唐衍生微微鬆口氣,作出如是結論。
將沈遲弄到床上,收拾好玻璃桌上七倒八歪的酒瓶,唐衍生將醫生請了進來,當然隨同的還有廖程遠。
“唐衍生,我跟你講過多少次,讓他少喝點酒,少喝點酒。”還沒開始診斷,那位強悍的女醫生便開始發飆,說著開啟隨身的藥箱開始配藥,“說了多少次,你都當耳旁風。上次常規檢查的指標已經非常不好,囑咐你讓他戒菸戒酒,可你完全不當回事,這剛從醫院出來就又因為酗酒把我找過來了。”
真的不是我不當回事!
唐衍生委屈,這個江醫生又不是不知道究竟是誰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每次都抱怨他。
廖程遠看沈遲沒有大礙,送給唐衍生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溜了出去。
江醫生一邊給沈遲打針一邊數落唐衍生,“醫生也不是萬能的,別每次出事都指望著打個針吃點藥就能解決了,等到哪天真惡化成肝癌肺病什麼的,別說我,即便是上帝也救不了他。年輕時不愛惜自個的身體,等老了就知道苦頭了!”
唐衍生認命地點頭。
江醫生已經準備離開,正在收拾器具,見他那個敷衍的態度,來氣,“沈先生敷衍我,現在你也敷衍我。男人就沒一個仔細的,沈先生的女朋友呢,下次我跟她說,跟你囑咐一百遍也是白搭。這男人吧就得有女人管著,他才知道聽話!”她知道沈遲還沒結婚。
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