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去了。
雖然我並不寬裕,但今晚的錢沒有花出去仍讓我感到不舒服。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王蘊離校的前一晚對我是那樣的激情,她那句“分手了,讓我們再做一次”的話時時在夜深時迴盪在我的耳旁,可現在看我卻是似有若無。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別勝新婚”等等分別日久,感情愈深的俗語在她那裡好象全然不對。我真不知該怎麼去解讀王蘊,我被她搞得心力俱疲。
我越騎越有些不甘心。我得鬧明白和王蘊吃飯到底是哪些人,裡面是否有我情敵的存在,而且我也想確認一下王蘊是否在騙我。對於王蘊,我已多長了一個心眼。
我把腳踏車掉了個頭,又朝王蘊的寫字樓騎去。
一六二
我把腳踏車停在樓前,人遠遠地站在一個角落的樹下。這麼遠的距離我確信王蘊看不到我,而我看得到她。雖然她的眼睛顧盼生姿,但我知道她的視力並不好。
我怕被王蘊看到,主要是自己也覺得這種盯梢的方法很不光明正大,是小人所為。但我又無法控制自己,所以只好這麼躲躲藏藏。
我一直等到天色微黑。這時我看到一個我挺面熟的男人騎著摩托車來到樓前。他摘下頭盔,我這才看清正是王蘊的青梅竹馬。我心裡一慌,難道王蘊今晚要和此人走?這時只見他從包裡掏出一個磚頭大小的手機打了起來,一幅很老大的樣子。當然現在再回過頭來看這種手機是可笑至極,但在我讀書的時候,擁有這麼大一個手機的人為數不多。這種手機不僅可以打電話,還可以砸死人。但我不得不承認,當時有這麼一個手機,再騎上摩托車,對女人的吸引力遠比一把吉它要強得多。當我兩手空空站在沙灘上一陣亂吼吸引不到女人時,我希望有一把吉它。如今我又兩手空空站在寫字樓前約不到王蘊時,我又希望有一部摩托車和一個磚頭手機。
樓裡的人開始三三兩兩地走了出來。我知道下班時間到了。我非常緊張地盯著寫字樓的出口處。我很怕王蘊真的和他的青梅竹馬走了。如果王蘊坐上青梅竹馬的摩托車,我認為王蘊就再也不會回到我的腳踏車上了。
王蘊和曾彤兩人一起嘻嘻哈哈從樓裡走了出來。青梅竹馬神色緊張地迎了上去。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見到王蘊沒有表現出高興而且緊張。王蘊朝青梅竹馬招了招手,向曾彤道別,然後朝他走了過去。兩人在一起不知說了些什麼,王蘊便不再理睬青梅竹馬向樹下的我走來。
我心裡一陣激動,難道王蘊看到了我,拒絕了她的青梅竹馬?這讓我很高興,但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我知道王蘊的視力沒那麼好,雖然她曾朝我的方向看了幾眼,但我敢肯定她沒看到我。但事實是王蘊確實朝樹下的我走來。我正猶豫著是激動地迎上去還是原地不動時,王蘊上了一部離我不遠處的進口小車。我這才注意到在我不遠處樹下的那部小車裡坐著正是我在江邊見到的和王蘊一起的那個男人。從非常透明的車窗外,我看到了車裡兩人都很高興很隨便很親暱的樣子。男人一踩油門,車屁股冒了點白煙,便拐了出去。
在此之前,我一直很緊張地盯著寫字樓的大門,沒想到在我不遠處的樹下卻潛伏著這麼一個更讓人緊張的男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果說我是螳螂,王蘊的青梅竹馬是黃雀的話,那麼這個男人是黃雀背後的一隻什麼大鳥我就不知了。
我感到頭昏眼花。我很受不了王蘊這樣對我。她告訴我是和幾個朋友一起吃飯,事實卻是她和這個男人單獨吃飯。就算他們後來有可能是與好幾個人一起吃飯,那王蘊也一定是以這男人附屬的身份出現的。因此不管怎麼解釋,王蘊和這男人都脫不了干係。最可氣的是王蘊在車裡和那男人十分的親暱和自然,這讓我有十二分的受不了。
一六三
我失魂落魄地從樹後走出,感覺自己象只被閹的公雞,毫無鬥志,垂頭喪氣。真相大白於我,我接受不了這樣的真相,我現在連自欺欺人的假象都找不到了。我不停地搖頭嘆氣。非常無奈,這種無奈很象“有心殺賊,無力迴天”的絕望。我有心重追王蘊,我甚至下定決心改變一切不利於我追王蘊的本性,但我現在卻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我向我的破車走去。我對我的破車產生了一種親近感,在此之前我從未對這部車有這樣的感覺。我覺得這部車在這座樓前的樣子很象我在這座樓前的樣子,亂七八糟,卑劣低微,格格不入。
王蘊的青梅竹馬也十分無力地站在樓前看著離去的車。他見到了我,兩位同情兄相視搖頭,然後他跨上摩托車絕塵而去。這一刻我很同情這位青梅竹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