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我對你說過的。”
“我在你眼裡的幼稚與我的貧乏哪個是讓你最終離開我的原因?”
“兩個原因都有。”
“哪個更重要?”
“我也說不清,但起因是你的幼稚,你不能帶給我什麼最終讓我下了這個決心。”
“你怎麼知道我以後不能帶給你什麼?”
“但我現在就想要。”
“可你曾說過可以等我的。”
“但你放棄了。”
“你為什麼總認為我幼稚。”
“一個成熟的人會象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分手嗎?”
“可那都是你逼我的。”
“你根本不知道你該做些什麼,你只是為了好玩才戀愛。”
我覺得王蘊這句話講得很深刻。我喜歡讓愛隨心所欲,簡而言之就是王蘊所說的為好玩而愛。我知道沒必要再延續我們的話題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唯一讓我感到有點安慰的是王蘊在校時還相對單純,雖然她隱約地想到了將來所需,但起碼她那時覺得我們最終不能在一起來自精神方面的因素要多一些,不象現在,則是完全赤裸裸的物質了。
我最後問了一句:“真的無可挽回了嗎?”
“你都看到了,不可能了。”
我一陣心痛,掏出了那把鑰匙,說道:“這是你新年來臨的那晚送給我的。我很珍惜,但現在我把它還給你。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你了。我很懷念和你在一起的時光。”
“你真的不想把它留下嗎?”王蘊見到這把鑰匙時眼裡閃出了一點晶瑩,我又看到了她往日的一些影子。看來我的絕招也並非全無威力。
“我想,但把它還給你會讓我死了這條心。你難道不希望這樣嗎?”
王蘊接過鑰匙,看著它落下兩滴清淚。我想可能有戲,滿心期待著王蘊撲到我懷裡。雖然她有些俗了,但我並不反對她回心轉意,特別她一哭,總讓我覺得她還是脫俗的。每次她哭的時候,總是帶給我最深感受的時候。
我等了一會,王蘊並沒撲過來。她抬起頭眼裡仍含著淚說道:“不要以為我以前的話是騙你的,我也很想念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但這一切都結束了。有的人只能用來戀愛,有的人卻是用來結婚的。”說完她在我的面頰上輕吻一下轉身上樓了。
我呆呆地望著王蘊離開的背影百感交集。王蘊的最後一句話讓我唏噓不已。我終於明白了我在王蘊心目中的地位,我只是被她用來戀愛的。她把我當成一個戀愛工具,我不知對她的這句話該表示出高興還是憤怒。一個人被當做工具總是可氣的,但一個美女能看重你,把你當成一個成就她一段戀情所必須使用的一種東西,這說明你在她的心目中還是很值得,是可以高興的。而且被當做戀愛的工具與被當做結婚的工具相比,前者從某種意義上說更有情調一些,留給人回味的東西更多一些。
我權衡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對王蘊的這句話表示出些許的高興。
一七六
我在樓下傻站了一陣,直到肯定王蘊不會再衝下樓了,於是騎上我的破車走了。
此時已經十二點。冬日的街頭冷冷清清,只有幾部車子飛馳而過,然後還有幾個象我這樣縮頭縮腦的騎車人。我不知這些人是否也和我一樣有著一種逼不得已的絕望。
我知道我無論如何都不要再對王蘊抱什麼幻想了。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少想到她,特別不要想到那男人親她的場面。我慶幸的是還好我不可能看到她和那男人還有什麼更進一步的舉動。但我一產生這種慶幸的同時我的胸口又有種被人猛擊的痛苦。因為我畢竟想到她會和那男人有進一步的舉動。而且我一旦產生了這種念頭後,便情不自禁地要往深處去想。我想到了王蘊雪白的肌膚將被那個男人所佔有真是讓我苦不堪言。
我決定去找曾彤,但這次不是為了復仇,完全是為了轉移想到王蘊和那男人進一步發生關係的痛苦。我想透過自己和曾彤發生關係來忘卻王蘊和別人發生關係。雖然很遲了,但我還是不可遏制地想找曾彤,我不敢斷定曾彤的家裡是否有別的男人,我想到她那看看情況再說。
來到曾彤樓下時,見曾彤家裡沒有亮燈,我想她可能已經睡了。我很猶豫是否要上去敲門。因為我這一敲門明擺著對曾彤圖謀不軌。而我沒有預約地冒昧前來,如果曾彤睡得迷迷糊糊地一點不想,我是自討沒趣。若真這樣倒也還沒什麼,反正以後再不見曾彤也就罷了。如果這時曾彤房裡有別的男人,那情況就糟了,這顯然對曾彤有極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