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孩子在椅子上坐下來,“恐怕還要嚴重一些。不僅僅是應激反應,我怕是有了什麼心理疾病。”他在孩子的臉蛋兒上親了一下,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孩子。
文正東站在旁邊,對於邵家的家務事他是沒有什麼發言權的,看著那個安靜的不像話的孩子,他的心也跟著抽搐,以前他是那麼調皮,經常把自己玩得團團轉。他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邵先生,你看是不是讓汪小姐來照顧一下小少爺。”他到達爆炸現場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這孩子抱著汪寧希不撒手。雖然他不懂心理學,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孩子需要屬於他的安全感。
邵聿臣的臉色沉得更厲害,他一手摟著孩子,另一隻手緊緊的攥著拳,越攥越用力,沉默了良久才慢慢的開口,“以後都不要去打擾汪小姐了。”聲音哽住,戛然而止。
文正東和許晉逸同時愣在那裡,家裡上上下下都知道一向自視甚高的邵三少為了一個賣花姑娘修身養性,茶飯不思。可是現在他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就撇清了一切,許晉逸感覺到他在和自己的過去做交割,而文正東卻有另外的擔心。
“正東,吩咐你的事情要抓緊,記住要證據確鑿。”他逼上眼睛,微微的嘆氣,“你們出去吧,我和錦然坐一會兒。”
千鈞一髮
盧佩妍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進門屋子裡漆黑,她剛要開燈,整個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盧佩妍嚇了一跳,抬頭看見段奕霖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器,臉色不是很好看,“去哪了?”
盧佩妍頓了一下,走過來把車鑰匙丟在茶几上,“怎麼了,什麼時候你這麼關心我的行蹤了。”她原地把高跟鞋踢了,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怕我動了你的情人?噢,不!”她伸出一個手指在他跟前擺了擺,“是仇人!”她把臉湊過去,“你放心,她現在被保護起來了,警察守在外面呢。”
說著盧佩妍旁若無人的開始脫衣服,“那個糟老頭子成功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他根本沒有那個實力。”他站起來走到盧佩妍的身後,抱住渾身只剩內衣褲的人,下巴在她肩膀上磨蹭著,“我們一起洗,怎麼樣?”
他在她耳邊輕輕呵著氣,盧佩妍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她知道這不算是什麼好兆頭,她轉過身看著他,他臉上有了笑容,壞笑,讓她更覺得毛骨悚然,她戰戰兢兢的,“奕霖,我真的沒有什麼想法,我沒想怎麼著她,我就是想看看讓你這麼惦記的女人到底什麼樣,我真的,相信我……”
段奕霖沒有給她什麼說話的機會,一隻手就把她甩在牆上,一隻手扯掉她的內衣,把她緊緊地壓在牆上,他壓低聲音,“佩妍,別給自己找麻煩,我是你的,我的命都是你給的,我會把我有的一切都給你。”他目光柔下來,專注的看著這個給過自己第二次生命的女人,他知道自己荒唐了,今天見到戴茉顏他就迷失了,忘了他的初衷。他知道這樣不應該。
盧佩妍有些承受不住他這麼激烈的衝撞,她緊緊地抱著他的肩膀,隨著他的頻率顛簸著,他時而溫柔時而暴躁的表現讓她無所適從,這樣的段奕霖她不認識。
他趴在她的肩膀上,饗足的喘息著,聽見耳邊響起盧佩妍有些虛弱的聲音,“奕霖,你,你愛不愛我?”,她想知道可是她從來不敢問。
段奕霖愣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早已經沒有了對愛情的奢望,曾經那些想要跟一個人廝守到老的幼稚想法都隨著當年的一場大火付之一炬,現在對盧佩妍的感激甚至些許的依賴,他自己都不清楚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感情,是愛嗎?
“告訴我,好不好?”盧佩妍帶著哭腔的聲音讓段奕霖回過神來,他狠狠地撞著她,“我這不是正在愛你嘛!”盧佩妍的眼淚一下子全湧出來,自己對他到底還是算不得什麼,即使這樣她還是捨不得放手。
早上,段奕霖起得很早,今天應該是個跟四叔談條件的好日子。盧佩妍依舊睡得很熟,昨天晚上她不停的流眼淚,這著實讓段奕霖有些難以招架,心裡的不快也只能透過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的才能發洩。這個時候看著臉上依舊有淚痕的人,他心裡也滿是疼惜,他從昨天的西裝口袋裡掏出了那個首飾盒放在了床頭,輕輕地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個淺吻。
邵聿臣抱著錦然從樓上下來,那個孩子還是那個姿勢,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等在餐廳的人都吃驚的看著那兩個人,誰也不敢說話。邵聿臣氣色很難看,整個臉都是灰的,眼圈烏青,沒有了平日的陽光倜儻的帥氣,全身都罩著一種讓人壓抑的凝重。
他在自己的位子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