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住,一定一定不許哭。
昨天在施大方的辦公室痛快地哭了一場後,她感覺好多了。酒店已經定了的房間不能浪費,所以她還是過去住了,奢侈地一個人抱著輕軟的大被在床上滾來滾去,享受一把最後的瘋狂。
清晨天不亮,手機就開始狂震,她迷糊地摸起電話:“喂……”
“我是施大方,你現在在哪裡?”施大方的聲音透著疲憊,估計又加班一晚上。
“哦,我在床上。”曾好笑沒有清醒,扶著頭撐起上半身:“昨天忘了說謝謝。”
“謝什麼?”施大方帶著疲倦的聲音還是那麼低沉有力地好聽。
“謝謝你借我肩膀靠靠。”
“我不是來討謝的,我只是想證實一下手機的主人是否還健在。”邊上有人悄聲報告,落進曾好笑的耳朵裡:“施大,跟蹤到了,在XX酒店。”
她大吼:“好啊,施大方,你跟蹤我?”
施大方沉靜地說:“我知道你在酒店,別動,我們馬上會有人過來保護你。”
“施大方,你TM陰魂不散啊!我有手有腳不需要保護!你這是存心不讓我繼續纏棉,轟我出門啊!得,我立馬就退房。回見了您哪!”曾好笑憋了一肚子的起床氣立刻有了傾訴的場所,接著不顧對方的反應火速結束通話電話,拔掉電板,開始衝鋒陷陣式的梳洗整裝。
去結賬的時候才知道,張亭般這廝著實惡毒, 財產雖然照法院的要求分了一半過來,律師卻跟銀行約定只有在她取得獨立工作證明,完全供自己生活沒有問題後才能動用帳面上龐大的財產。
所以她還是個窮人,一個很富有的窮人。
在張賤MAN眼中,自己大概只是個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米蟲。註定要哀哀地回頭跟他討救濟。然後他再小心翼翼地施捨那麼一點點。
切,君子不食嗟來之食!她立定了要找工作的決心。
曾好笑用卡里最後一點積蓄結了房費,帶著滴血的荷包拖著巨大的行李箱投奔好友許朵芊的家。許朵芊的房是買的,圖上班方便,配套成熟,就買在老城區二手房,壞處是房屋陳舊,沒有電梯。
曾好笑拖著巨大的行李箱好不容易攀登上七樓巔峰,卻發現許朵芊家鐵將軍把門,稍稍踢了幾下門,巨大的蜘蛛網蒙著塵落了她一頭一臉。根本很久沒人住了。她有氣無力的在門邊坐下來扯著頭髮上的蜘蛛絲,茫然地想下一個目的地應該在何方。
對門的大媽開了保險門探出頭來:“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呢?對門的姑娘辭了工作跟男朋友去國外旅行,說要小半年,這才過了半個月……”
曾好笑一聽忽然有了主意,她從包裡掏出一枚鑰匙,摸出來對著門左擰右擰,很快門就開了,她衝大媽一晃手中的鑰匙:“我是她室友,有鑰匙。應她邀請這幾天過來幫她看房子。”
大媽不疑有他,哦了一聲就關上了門。曾好笑擦著頭上的汗,看著手中的萬能鑰匙:好險,要是開鎖的功夫廢了,被當作白闖賊,不是又要進警局跟施大方再度重逢在那庭院深深的地方了?
許朵芊的家只作了最簡單的裝修,一應物品倒都齊全。曾好笑把行李安置好,開啟膝上型電腦開始上網找工作。一邊製作了一套個人簡歷,以備面試所需。
看到網上新聞說在體育館有個大型交流會,她就衝了出去,到了那兒一看,基本要招有工作經歷的,少數幾個招應屆畢業生,更別說專業上有多麼的跟她不對口了。
最經典的點評是某公司的人事經理:“你的專業跟我們的要求差太多了,建議你報中南海保鏢比較合適。”
厚厚,這人太崇拜李連杰了。她要能去中南海,還用在這裡聽他談專業差別嗎?
在體育館外,她遇到一個穿著得體的男人:“小姐,有興趣加入我們公司嗎?我們公司誠營……”後面略去1000多字的冗長介紹。曾好笑初涉職場,不知道深淺,表情特別小白地跟著去了。
原以為會看到寫字樓卻看到一幢普通的住宅樓,門開後就是一處普通的二居室,裡面等著的男人笑得不懷好意:“嘿嘿,老了點但還算可以。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來,先過過試用期。”
屋裡傳來女孩子嚶嚶的啼哭聲,曾好笑身上的毛“刷”地全部豎了起來,沒等她發難,後面的男人已經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前面的男人走上來就想扒她的短T。
嗬,這是碰上借招工之名行販色之實了。她真是衰,洗個澡遇到施大方,還好只是雙方不小心,而且至少他是個有正經工作的。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