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跟上去的衝動,她扭身……走了。把綠衣帶進房間,房門關上的剎那,一個帶著凌厲掌風的巴掌重重的落在了綠衣的臉頰。
“啪”的一聲,她白皙的臉頰瞬間腫起一個紅紅的五指印,大大的,比蕭以寒那日的,還要重上幾分。
沒有錯愕,沒有驚訝,沒有委屈,綠衣面上平靜無波,內心更是死水一潭。她深知今日自己差點一時衝動殺了蕭以寒,理應受到他這樣的懲罰,而對他,她心甘情願,沒有怨言。
尹晟睿橫眉冷對,狹長的眸子緊緊的眯成一線,射出的寒光卻是更加的令人膽戰心寒,房內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他雙手緊緊的攥拳,直直的垂在兩側,半晌後才鬆開拳頭。俯身貼近,他咬牙怒問:“綠衣,知道錯哪了嗎?”
綠衣很是坦誠,直視他冰冷的幽眸,平靜的說:“我不該動殺她的念頭。”
“是,你不該動殺她的念頭,因為她是我的人。以後,我絕對不允許你傷害她。”
在進門的剎那,看到綠衣用匕首對著蕭以寒,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深知綠衣的功夫,知道只要她願意,瞬間即可瞭解毫無武功的蕭以寒。
那一刻,心裡有一根弦瞬間繃斷,他想要上前扭斷綠衣的脖子。
但是,他尚存的理智讓他看清楚當時發生的一切,所以他沒有衝動。
他不喜歡自己為蕭以寒擔憂,為了不再感受這樣的恐懼,他警告綠衣不要碰她。而非是……她對他有多重要。
尹晟睿這樣告訴自己。
我的人……這三個字就像三根針狠狠的紮在了她的心尖上。對,她是他的人,而她卻不是,即便五年前,他說買了她,她也承認她就是他的,他卻從來沒有靠近她。
在他心裡,她就是綠天使,就是一個冷血的殺手,而非一個女人。
綠衣一顫,心有不甘心,可狠狠的咬了下唇,她悽然道:“我知道了。” “行了,你回去吧。”
尹晟睿話音剛落,就聽外面管家叩門:“少爺,以寒小姐不見了。”
“什麼?”
尹晟睿一個箭步衝出房間,揪起管家的領口,怒問:“她去哪了?”
管家搖頭:“不知道,我看她氣沖沖的離開,怎麼勸都不聽。”
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尹晟睿怒道:“去找,就算把T市給我翻過來,也要把那個女人給我翻出來。”
“是。”
應了聲之後,管家竊笑著奔出去。
事情哪有那麼嚴重?他從外面回來,見蕭以寒拎著自己的小包包,隨口問了一句,她說是要回家去睡。他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拉著她細問,才知道綠衣差點殺了她,這還得了?
管家是心疼這丫頭,所以這才添油加醋,誇大事實,他得讓少爺緊張一些。
……
蕭以寒哪裡知道這邊已經為了找她而開了鍋?
她此刻正在回家的路上,到家之前,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所以又把一直狼狽為奸的死黨程洛熙找出來,兩個人要去吃點夜宵。
坐在一家蛋糕店內,蕭以寒翻攪著杯子裡的奶昔,說是吃夜宵,卻是沒有什麼胃口。
程洛熙看看她的奶昔,有些嫌惡的說:“蕭以寒,你要是不吃,就不要攪好不好,好惡心。”
蕭以寒一看杯子,頓時也覺得好惡心,於是推到了一邊,拿過程洛熙面前冰欺凌球,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暗暗的翻了個白眼,程洛熙問:“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只不過是差點被殺死,而自己那親親老公竟然毫無反應,帶著罪魁禍首上樓安慰。
她能夠想到房間裡面是什麼場景。事實上,透過這些日子的瞭解,蕭以寒對尹晟睿已經有了一個認識,她絕對不相信,那麼一個美麗的女人在身邊,他會不碰。
他們之間,一定不僅僅是表面上的那種關係。這是她介意的。
“還說沒事?蕭姑娘,你想要撒謊,就把眼睛給蒙起來。”
“又洩漏了嗎?”
“是的。現在說吧,你跟尹晟睿之間怎麼了?”
“好吧,聽我慢慢道來。”
……
“少爺,公寓裡面沒有人回答。”
管家站在蕭以寒租住的小公寓門前,臉上也顯出了擔憂。到底怎麼回事,她不是說要回家嗎,為什麼會沒有?他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應答,還把鄰居都給吵醒了,投訴他擾民。
現在都已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