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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杯跟喝白開水似得,不醉才怪。”

苦澀的笑了一下,尹晟睿定定的看著她:“醉了……才好。”

醉了……才好?蕭姑娘抿著嘴,看著他借酒消愁,心被揪得緊緊的。她忽然上了豪放勁兒,倒過一杯伏特加,連味道都沒嘗,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可喝過之後,她就後悔了,喝得太猛,胃裡沒東西墊著,她難受的要死。沒過三分鐘就暈暈乎乎不行了,跑到洗手間一頓吐。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尹晟睿已經喝得酩酊大醉,蕭姑娘自不量力,明明酒量不行,還非要跟人家碰杯,結果一杯黃湯下肚,就又醉了。

尹晟睿著實醉得不輕,蕭以寒也飄飄忽忽,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就晃到了客廳。他們有沙發不坐,偏偏要坐在地上,蕭以寒痴傻醉笑:“你的樣子真傻,臉紅得像猴屁股。”

尹晟睿沒說話,他臉色酡紅,嘴角掛著苦澀的笑,但笑著笑著他就哭了。

一看他哭,蕭以寒哈哈大笑,大腿都快被自己的給拍青了。她一邊笑,一邊嘲笑:“你,你竟然哭了。好,好丟人啊。”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這男人平時跟頭獅子似得,怎麼今天也跟她一樣,往出擠金豆子了呢?嘿嘿,好好笑。

尹晟睿擦了把眼淚,忽然道:“依依……死了。”

饒是有些醉意,可蕭以寒意識還是清醒的,當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她竟然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激靈,渾身蹭的一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萬分震驚的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依依死了。”喝醉的尹晟睿異常的好脾氣,以為她當真是沒聽清楚,於是又乖乖的重複一遍。

這一下,蕭以寒的酒醒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為什麼?”

尹晟睿沒回答,苦笑陣陣,流了一會眼淚,又把酒瓶對準自己的唇,咕咚咕咚幾大口下去,火辣灼燒的感覺刺激著他的胃,一陣痙攣之後,他徑自說起了她跟徐依依的事,而蕭以寒也在他斷斷續續的敘述中,聽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徐依依是管家的女兒,打小就在尹家。因為尹晟睿的關係,所以老爺子對她極好,像是對待自己的孫女一般。兩個孩子年紀相仿,又整天都待在一起,玩得時間久了,感情自然好。

尹晟睿十歲那年,尹晨翔決定把他送到美國讀書,尹老爺子怕他會寂寞,於是決定把徐依依也一併送去。

到了美國,心懷鬼胎的尹晨翔收了大部分的生活費,並且遣散了傭人。那時候的尹晟睿,開始認識到這個定義為他父親的男人是多麼的恨他。

與此同時,尹晟睿得知了母親割腕自殺的訊息,於是小小年紀的他受了很大的刺激,哭了一整晚之後,他性情大變,他給徐依依一筆錢,給她找了新的住處,自己便消失在紐約

“然後呢?你去了哪?幹了什麼?跟徐依依又是怎麼重逢的?”

“然後?”

尹晟睿漆黑的眸子裡盛滿了迷離,那樣子仿若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在漫長的黑色歲月中,他一步一步的爬出黑暗。一步一步。

十六歲的時候,他從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開始在紐約地下打黑市拳。天生王者似的他,他小小年紀,卻戰績極好,屢戰屢勝,最後被一夥黑暗勢力盯上,欲暗殺他。

那一天的夜晚,他受了重傷,渾身是血的倒在徐依依的家門口,當時只有十四歲的徐依依,把尹晟睿拖回了屋裡,給他包紮傷口,為他清理了街上所有可以找到他的血跡。

從那個時候起,徐依依又回到了尹晟睿的身邊,不論他在哪裡,不論他做什麼,她都一直默默的在他身邊陪著,溫暖著尹晟睿那顆寂寞又冰冷的心,也是從那時候起,他們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一過就是十年。

現在回想起來,無盡的痛苦侵襲,尹晟睿唯有靠酒精來麻痺自己的痛。

見他沉默半天,蕭以寒追問:“到底怎麼樣啊?”

“我受了傷,找到了她的住處。很慶幸,她一直在那裡。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再也沒有分開,直到三年前。”

三年前,老爺子知道了他們的關係,用身體不好做藉口,讓尹晟睿隻身回國,而暗中卻偷偷的把徐依依送到加拿大,再之後就沒有了她的訊息。

他一氣之下,再度回到紐約,不知道是為了報復誰,他再次混了黑道。

好不容易,褚月找到了她,他也把她重新帶在身邊,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尹晟睿一邊說,一邊哭,訴不盡他無盡的悲傷,而也許是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