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雲沾衣點了點頭,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忽然停下,回頭看向跟上自己坂田銀時,“夜叉叔,我好像醉了。”
銀髮天然卷楞了一下,無奈地嘆氣,兩步走到了她旁邊,弓身,“真是麻煩……快點上來。沒有那麼大酒量就不要喝那麼多酒啊混蛋,老子也醉了,都沒像你這樣跟別人撒嬌!”
撒嬌?
雲沾衣被這個詞驚悚了一下,隨即立刻決定忘記。她跳上眼前人背,伸手攬上了他脖子。因為穿著和服緣故只能並著腿,銀時手饒過她膝窩,就這樣直起身,向前走去。
“我平時酒量很大,人稱千杯不醉。”她試圖辯解,“都說了是酒問題了,這種度數酒誰喝那麼多都會醉,白痴捲毛。”
“捲毛怎麼了?不要隨便侮辱天然卷啊混蛋,否則我扔你下來了啊!”銀時呲牙。
雲沾衣頓時抽搐,“我錯了。”
她頭沉得有些難受,索性放在了對方肩膀上,望著街道旁景色,雲沾衣喃喃道,“是真醉了啊……沒聽過那句話嗎?快樂和悲傷,都很容易讓人醉。”
銀時聽著,沉默了一會,道,“別假裝詩人了,滿身酒味,快閉嘴。”
“銀時,高杉真沒救了?”雲沾衣彷彿沒聽見他話,徑直問道。
“這種事我怎麼知道。”坂田銀時沉聲回答。
“可這是你說啊。”雲沾衣揪住他捲毛,“快說啊~”
“痛痛痛,你先放手!老子頭髮可是無價之寶,我年紀輕輕不想變成禿頂啊混蛋!”坂田銀時吃痛地大呼小叫。
“快說。”雲沾衣堅持著沒放手。
“說了不知道了!放手,不然扔你下去了!”天然卷沒好氣地說著,“高杉那麼個偏激人,能有什麼後果,你沒想過嗎?”
“沒有。”出乎意料地,雲沾衣回答很乾脆。她放開對方頭髮,重新把頭枕在了銀時肩膀上,“我跟你說銀時,不管你跟假髮怎麼想,隊長要是有什麼事,我一定會救他。”
“我說不同意了嗎?這種事隨便你。”銀時漫不經心地接話,“再說,他能有什麼事?頭疼應該是幕府才對吧。”
“可你總會站在他對面。不光是你,還有假髮,說不定還有辰馬……”雲沾衣沉默了一下,添上一句,“還有我。這樣一來,隊長變成了孤家寡人了。”
“他身邊人是木偶嗎?”銀時不耐煩道,“收起你多餘同情心,那貨絕對不會稀罕。”
“我知道。”雲沾衣閉上了嘴。
她當然知道。
高杉晉助是什麼樣人,雲沾衣怎麼會不知道。
“你說這世界上,什麼是正,什麼是邪?”沉默了許久,雲沾衣把頭換了個方向,被風吹得有些冰涼額頭抵著坂田銀時溫度有些高脖頸上,感到對方不'炫'舒'書'服'網'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她閉上了眼。
“銀時,你說高杉是邪嗎?”
“阿銀我討厭哲學命題,閉嘴。既然有力氣就下來自己走。”坂田銀時腳步平穩地向前走著,對於雲沾衣話聽而不聞。
“不,我沒力氣。”雲沾衣難得耍賴,“你還沒回答我。”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啊,煩死了。”銀時撇嘴。他已經走到了萬事屋樓下,此時正踩著樓梯,腳下咯吱咯吱響。此時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寂靜得彷彿整個世界都沉睡了一般。
嘩啦一聲拉開門,銀時騰出一手關上門,開了一盞昏暗燈。
“喂,下來。”他淡淡開口。
然而卻沒有聽到回應。
他回頭,卻因為雲沾衣抵著他脖子而有些尷尬地僵在那裡,猜到背上人睡著了,坂田銀時無奈地呼了口氣,直接走想神樂房間,把她放在了榻榻米上。
沉默地看了熟睡人兩眼,他轉身出了門。
正邪與否,還不是一個人一個看法,立場不同而已。
真若是到了那一天,又怎麼能冷眼旁觀?即便是對立也好,總是會趟一趟渾水……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淺 草 微 露 整 理。
110 夜襲
上次醉酒是什麼時候,雲沾衣已經忘記了。她很少會喝得這麼放肆,好像什麼都不用擔心,什麼教團什麼耳環全部在這一刻消失不見。她窩在神樂專屬小壁櫥裡,身下是軟軟被墊,因為有些冷緣故,修長腿蜷縮著,擺出了漫畫少女姿勢。
她睡得有些不安穩,間歇地做著亂七八糟夢,折騰了半夜,終於還是痛苦地捧著頭坐起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