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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麼?”他十分關心封老大。

“去年底我在街上碰到他,喝得酒氣熏天,我們還聊了一會兒。他說去年辦了他半年學習班,追查六·二三武鬥時馮營長是誰打死的,他一口咬定不知道。學習班的人懷疑是他乾的,可又拿不出證據,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出了學習班他又回他的建築隊當他的包工頭,還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一般人沒事都不招惹他,倒也自在。聽他說古學範被貶到下面山區縣裡當工人去了。”

“唉,造化弄人哪!前幾年這些人在紅州城也是一跺腳城牆都得晃三晃的風流人物,如今一個個整得灰頭土臉的,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我看這中國人整起中國人來比他媽日本人還日本人,你就說姜軍才十四五歲的中學生,牢也坐了一回,學習班辦了三四次,現在連人在哪兒都不知道,這幫王八操的!”鐵戈罵道。

“我爺爺也是這麼說的,我偷偷聽過他和老戰友打電話,你別看我爺爺是紅州人,罵起人來都是東北話,罵得可難聽了。說什麼這次文化大革命比建國以來任何一次政治運動都殘酷,清理階級隊伍把他的老戰友都打成‘東北叛徒集團’、‘蘇修特務’,他就坐在家裡一個勁操。我奶奶勸他:‘老頭子算了吧,你要是還在東北這條老命早沒了,能活著就算萬幸,還操啥?’”

“不說這些了。你分到哪個連了?”

“我今天上午才報到,分啥工?辦公室的人說我們新來的青工都要到五七農場種一個月的菜,怎麼當工人還得種菜?”

“你知道我們管這裡叫啥?夾皮溝!這個窮山溝建了幾個工廠,山區又沒有土地種菜,吃菜全都要到巴水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