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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就是傳說中那種肚子大大、翅膀小小,敲碎我頭也想不通那東西怎麼能飛的龐大怪獸。他們認定幾乎所有的自然物和現象中都有龍神存在,天上有龍、山裡有龍、水裡有龍,連打雷閃電下暴雨那都是她媽的龍乾的。所以他們不洗澡,碰上打雷就跪地磕頭。

他們既然不洗澡,城市裡當然就沒有公共澡堂,不但沒有澡堂,也沒有廁所,沒有排水溝,他們的城市規劃和建築結構還算合理,但幾乎每面牆上都塗滿了穢物,幾乎每個街角都有糞便——有狗糞,有牛糞,有羊糞,最多是人糞。生活在這種環境裡,怎麼可能不生病呢?然而他們有病不懂得吃藥,不懂得療養,最科學的方法就是放血,除此以外,一律請教士祈禱早日痊癒。教士一定會說:“你丫是得罪了龍神啦。”然後念念經,跳跳舞,就算完事大吉,要收祈禱的手續費。僥倖病好的,那是你足夠虔誠,龍神原諒了你,閉眼蹬腿的,那是你罪深難贖——這都什麼事兒!

要我說,根本就不用進行什麼聖戰,逮幾隻感染鼠疫的老鼠往野蠻人城裡一扔,嘿,不用半個月,管保都死得乾乾淨淨。或許有人會說我這種想法卑鄙,可目的不就是要殺盡異教徒嘛,正義地殺和卑鄙地殺,結果又有什麼不同?

所以野蠻人一律臭哄哄的,隔老遠都能聞到他們的味道,和野獸沒什麼區別。其實平心而論,野蠻人雖然面板白點好象沒吃飽飯,其實長得並不算難看〔大部分〕,某些女性還頗能讓人色心大動——當然,上她們之前,你得先把她們強摁到水裡用皂角好好擦擦,去掉所有汙垢和臭氣。

這種種聯想當然不會在惡戰中產生,雖然我這人就喜歡胡思亂想。我一刀劈碎了那蠻子的膝蓋,他一跟頭從馬背上翻下來,我再補上一刀,就取了他的小命。這是我平生在戰場上殺的第五十個異教徒,回去要在日記裡大書一筆。

好在大部分戰士都還沒結束晚禮拜——和我們一樣——野蠻人趕錯了時候,這次偷襲沒能得手,我們很快就用幾乎持平的代價,把他們趕回內城去了。估摸著今晚不會再有戰事了,更值得慶祝的是冗長的晚禮拜宣講既然被打斷,就無法再繼續下去,我們大都高高興興地分散到城市各處去睡覺——值班的人和倒黴受傷的人不算。

野蠻人的房屋全都髒兮兮臭哄哄的,當然沒辦法住人,我們攻進外城以後,叫擄來的奴隸日夜趕工搬水擦洗,才算弄乾淨幾十座豪宅,可以鋪地毯睡覺。但是戰士多,乾淨房子少,連我這種級別的都只能睡大通鋪,人擠人人挨人,連翻身都難。不過好在白天累得筋骨痠痛,一倒頭眨眼就睡著了,沒受多大的罪。

※※※

早上起來面朝南方禮拜,然後我們又起了新一輪猛烈進攻,把內城牆開啟了多處缺口。我們十幾名中級軍官事先秘密商量定了,不管缺口有多少,最後一擊只能開啟一個,然後一半人指揮士兵牢牢堵住——不是為了防止敵人反突擊,而是為了防止希亞茲大人的親兵搶奪戰鬥果實——另外一半拼了命衝進去先把財寶蒐羅一空。看目前這架勢,頂多明天白天就能攻陷內城,到時候黃金、綢緞、奴隸、美女,要多少就有多少,大家摟足了就散夥回家,留希亞茲本族那千餘人自己繼續聖戰吧。

可沒想到中午禮拜剛結束,我竟然就受到阿勒夫·希亞茲的召喚。硬著頭皮去見他,那肥豬一樣的傢伙滿嘴油膩——明顯剛吃飽飯,並且吃得還不錯,和啃硬麵包喝涼水的我們不可同日而語——見了我貓頭鷹一般陰險地笑著說:“聖教徒哈倫·尼斯,你成為英雄的機會來到了!”

這傢伙不會想讓我下午領頭衝鋒吧,以我的本領,遊擊騷擾綽綽有餘,正面對敵可危險萬分哪。正在膽戰心驚,希亞茲繼續說道:“還記得赫倫尼·蘇曼德魯嗎?月初我派他領一百名精銳戰士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他到現在也沒有回報,估計凶多吉少,沒辦法,這個重任只能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我認識赫倫尼,他是軍中出名的勇士之一,當然,我不知道他被希亞茲派到哪裡去了,但連他都完不成的任務,除非我有過他兩倍甚至更多計程車兵壯膽,否則是不敢接受的。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希亞茲邁前兩步,拍拍我的肩膀:“赫倫尼英勇善戰,但是頭腦不大靈活,你很聰明,哈倫,你一定可以完成這真神賦予的重大使命。我會派三百名勇士跟隨你前往……”

得了吧,別動不動就扛出真神的名號來嚇唬人,我估摸著,八成是希亞茲覺察到了我們的圖謀,所以想在破城前一刻把我們這些反對他的核心人物全都支開,他好獨吞站利品。要不然赫倫尼出半個多月了,一直沒有回報,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