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非止一日,進入高航城中。城守官吏看我匆匆趕回,嚇得全都俯伏在地上,為沒能遠迎而請罪,我也懶得搭理他們,一頓鞭子驅退了了事。
回到家中,甩蹬下馬進入內室,卻遍尋不見妻子的蹤影。好不容易遇上侍女雪念,問她:“夫人安在?”小丫鬟的神色卻有些慌張:“奴婢也正在尋找——今晨起來,便不見夫人了也。”
看看窗外天色,已經過了正午。整整一個上午不見主婦蹤影,也難免這小丫鬟要手忙腳亂,面如死灰。可是雪唸的臉色再難看,也肯定比不上我的臉色難看,我感覺面頰燥熱,內心狂跳不止。難道自己終於還是來晚了一步嗎?“私奔”這個詞彙猛然泛上心頭,我雙股打戰,幾乎站不穩腳步。雪念上來攙扶住我,我問她說:“狐隱呢?還在東廂嗎?”
雪念點頭:“狐先生還在東廂,尚未離去。夫人每每前往聽他論道,因此奴婢也曾往彼處去尋來,狐先生卻說今日夫人未曾去過。”真是瞎扯,那傢伙的話也能相信嗎?不過他沒走就好,如果妻子的失蹤和他有關,我斷不能放他離開,如果妻子的失蹤和他無關,以他的道法,也定能為我解決難題。
不過我當時真的不相信他會和此事完全無關……
奮力推開雪念,大概用力大了,可憐的小丫鬟“哎呦”一聲跌倒在地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