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野心和不止歇的貪婪,而付出代價的——我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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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來越討厭彭剛了,即便他是我的先祖。這倒並不因為他反對鴻王,透過彭剛的經歷,對於從來被象神一樣崇拜的開國天子鴻王,我一樣沒有絲毫好感。然而彭剛只會嘲笑別人啊,他嘲笑別人臉上的汙垢,卻並不知道用鏡子照照自己的面孔。他所追求的野心可有盡頭嗎?他的貪婪可有窮盡嗎?其實他和鴻王是同一類人呀。
從半夢半醒中睜開眼睛,我正這樣想著,突然腦後一疼,被人揪住了髮髻。一手捂著頭,轉過臉去,卻原來是自己的小女兒。我笑了起來,把女兒抱到懷裡。
這孩子不叫“燃”,她不能夠叫“燃”,我在釋出了嚴厲的命令以後,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讓她用母親的名字,叫做——惋。她的母親曾經竭力反對,因為“惋”這個名字實在太奴人化了。但我毫不猶豫地以家長的身份否決了她的意見。
本來這孩子就具有奴人的血統,那麼叫一個奴人名字,又有什麼不妥?人類並不奴人高貴,士也並不比奴隸高貴,在虛幻的未來看到那麼多使我痛苦和悲哀的事情,卻只有這一點,我常覺得是獲得了深無終也無法承認的真理。這個世界上,名不符實和欲蓋彌彰的事情太多了,我的女兒,就老老實實叫一個奴人名字,又有何不可?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鍾宕在門外稟報:“國君派來使者,要和家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