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找406做什麼?”
這個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年說完就笑了,明亮而生動,彷彿一整個春天都住在他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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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是來給蘇老師送晚飯的?”
“嗯。”蘇銘亞抬抬拎在手上的保溫飯盒 。
多有愛的晚餐,經鑑定,蘇銘亞是個天然受。
這一重大發現瞬間把我剛才上錯樓層的窘迫洗刷的一乾二淨。
“這會挺早的啊,這些都是你做的?”我滿心冒著粉色泡泡問道。
蘇銘亞笑著說,“我哪裡會。表哥剛才打電話說,今天不回去吃晚飯了,阿姨怕他在學校吃的不好,做了叫我送來的。”
我心裡的泡泡瞬間粉碎,怎麼還隔著個萬惡的姨娘。
猛然間,我意識到了一個非常殘酷的前景,蘇信同志今晚不回去吃飯,敢情他老人家是提前做好了跟我打持久戰的準備?
我火熱的小心臟涼透了半截。
“到了。”蘇銘亞止步,推開半掩的門。
我趕忙環視辦公室一週,發現並沒有蘇信那張欠扁的臉。只有箇中年女老師在大摞書後朝我和蘇銘亞笑了笑。
他居然不在,頹靡的我瞬間雄起了。
忽然,那女老師的眼神倍兒亮了起來,她綻開個巨大誇張的笑容,扯得臉皮子上的皺褶跟金絲菊盛開似的。
“傻站在門口乾嘛,進去吧。”
身後,蘇信嗓音好聽得像是月光碎片墜地之音,可是在我耳裡卻如同死神的召喚。
我忙回頭挪開個位置,“老師先進去。”
他好笑地瞥了我一眼,瞳孔裡漾出墨染的光澤,從我身側走了進去,我忙抬了抬手裡抱著的厚實的高數書,屁顛屁顛地跟上。
這廝拎了個碩大的藍色開水瓶,豐衣足食,看來果然是要跟我做長期戰鬥了。
他先往那女老師的杯子裡邊添了些開水,那女老師頓時受寵若驚地站起來,
“麻煩蘇教授了。”
還蘇教授,我看是蘇叫獸,我不屑地嗤了一聲。
這一聲不大,鬼知道當老師的耳朵是不是都跟貓一樣靈敏,推來搡去二人組同時回過頭來看我。
那女老師斜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地說:“蘇老師今天才第一次上班唷,來問問題的女學生就絡繹不絕的。”
她特別把“女學生”那三字兒咬得很重。
我靠,你以為我願意來破壞你們二人世界啊,是你們蘇叫獸自己主動找我來的。我容易麼我,還被說成這樣。
他媽的,我……我……我忍。
蘇信面無表情地盯了我一會,濃黑的睫羽之下,雙眸深邃如桃花潭水。
我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他貌似被我這個神情給逗樂了,勾起唇角,染上笑意。他不再看我,看向一直在我身後不說話的蘇銘亞。
“銘亞,晚飯擺在這吧。”說完,他用眼神示意了下桌子。
“好。”蘇銘亞越過我,把食盒擺到他的辦公桌上,笑著說:“這是阿姨親自下廚做的,她怕保姆做的表哥不習慣,讓我跟你說,一定要全部吃完。”
“嗯。”他看著蘇銘亞,溫柔地應了聲。
這個場景,激萌啊,真是滿足了我身為一代腐女的終極幻想。霎時,我覺得吧,今天就算是受盡再大的苦難,也他孃的值了!
他倆又開始嘮嗑嘮家常,把我撂在一邊。
你們無視我吧,看著你們倆,我很享受,真的。
顯然,我這個理想很難實現,蘇銘亞小坐了一會,就起身要回去了,我失落地目送他走到辦公室門口,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回頭看向我,問:
“祁月,你手機號多少?”
“啊?”我一怔。
“158********”
不等我說,我們的蘇叫獸已經非常嫻熟地報出了我的號碼,他還特無辜地補充說:“祁月同學記不得自己的號碼。”
蘇銘亞愣了一下,隨即漾開個燦爛的微笑,他記下號碼,朝我揚揚手機,
“下次聯絡。”
“嗯啊。”我也朝他笑笑,要知道,我對美少年的抵抗力遠比美大叔的低多了。
如果美大叔跟美少年如漆似膠,同時出現在我的面前話,我的抵抗力,絕對是負值。
蘇銘亞轉身走出我的視線,我回過頭,就對上蘇信那張漂亮的臉蛋,我維持的笑容瞬間耷拉下來。他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