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孔大聖人聽了天籟之音才會三月不知肉味,我為毛就要被這些姑娘們交織在一起的熾烈目光給強/奸得倒胃。
我沒把飯吃乾淨,就擱下筷子,這可真是頭一回。
辛欣瞟了瞟我的盤子,再抬頭,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看到美國總統奧巴馬親切會見鳳姐似的。
有那麼誇張麼………_…#
這時,蘇信也吃完了,他盤子裡比我剩的還多,他掏出溼巾擦擦嘴,然後,就用纖長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無意地輕釦著桌子,一點都沒要走的意思。
你倒是走啊,還死不要臉賴在這幹嘛,本來就是過來拼桌的路人甲。
“祁月。”他突然叫我。
沒料到他喊我,我愣了一下,趕忙笑著問:
“老師,什麼事?”
“你早上落下的課怎麼辦?”
怎麼還計較這事啊,你不累啊。我特想跟他這麼說,但我沒這個膽,只好面帶著乖巧的微笑回答說:
“老師,我課後自己會好好看書補上的。”
“嗯……”他眯起狹長的眼眸,思索了一會,綻開個清淡卻驚豔的淺笑,看著辛欣問,“你們下午有課沒有?”
我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七,八沒有。”辛欣立刻抬眸回答。
“那好,祁月你下午上完課就來我辦公室吧,逸夫樓N406,不是很遠。”
話落,他起身,端著托盤,頭也不回地,走人。
動作一氣呵成,不給我一點挽回的餘地。
我……我站起身,怒目圓睜,朝辛欣掐去。
“你這個女人,又害我,本來準備下午把四月新番都看一遍的!”
辛欣避開我,睫羽一揚,冷聲說:“也不知道哪個先坑害我的,而且我們下午7;8節確實沒課啊。”
“你缺心眼兒啊。一看蘇信那小子要找我麻煩,您就不能為姐們我著想麼。”
我邊低吼邊抓著筷子死命戳著那坨剩下的白米飯。
“你才缺心眼兒呢,人家蘇老師有長相有長相,要人品有人品的,哪不好了。現在有哪個大學老師肯給學生補課的。”
“他補課,一看就是不安好心,我幹嘛羊入虎口,自投羅網。”
“喲,你這麼缺心眼兒也看出來咱們蘇老師醉翁之意不在酒啦。我看是你想多了,他又不會把你吃了,辦公室哎,又沒讓你去他家,你期待什麼呢你!”
辛欣揚高一個調調,順便用一種嫌棄地眼神上下打量我。
“把你那眼神收了。”我把筷子朝米飯上狠狠一插,義憤填膺道:“我今日下午要是真的壯士一去不復返了,你們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我家相公,多擦擦螢幕,多吹吹鍵盤,知道麼。”
噗——在一邊一言不發看戲許久的臨靜終於噴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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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下課,我就夾著高數書,在辛欣和臨靜鼓勵的目光下,就朝逸夫樓慢悠悠踱去。
逸夫樓是校長教授辦公的地方,裝潢地如同外表一樣高調風騷,只是非常安靜。
我看著自己在大理石地面上被斜陽拉出的瘦長影子,突然覺得分外淒涼。
很快,這種淒涼升級成焦躁,因為我發現我根本找不著N406到底在哪。
因為我們學校的大樓裡邊的教室或者辦公室都喜歡分南北,S就是south的縮寫,同理,N就是north的縮寫,綜上,不管是學生還是老師,我們都習慣性簡稱S或者N再加上個教室的牌號以確保不會走錯。
其實這沒什麼的,但是,鬼使神差的,我突然忘記N這個字母代表的是北面,還是南面了。
一定是蘇信給我的壓力太大,導致這種了低階悲劇的發生。我高中的時候好歹也是個英語高材生啊。
於是,我就像個無頭蒼蠅般在樓道間來回晃悠著。
終於,在清冷的樓梯口裡發現一個穿著白色T恤正準備拐彎上樓的頎長身影,我趕忙衝上前去,拍拍這位兄弟。
“不好意思啊,我想問一下,N406在哪啊?”
“祁月?”
哎?我忙看向來人。
眼前的少年透明的像一個影子,淡淡的,幾乎要融進陽光裡。俊秀年輕的臉龐上,淺褐色的眸子微微彎著。
有那麼一瞬間,我突然有點看不清他,但還是下意識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蘇……銘亞?”
“嗯,是我,不過你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