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你。叔惠便道:的話,那就可以把她的過去永遠丟在後面,不必顧慮到他家庭方面的問題——這也並不是逃避,她本來是無愧於心的,她不過是怕他為難罷了。她只管呆呆地想著,叔惠見她不作聲,他也知道各人有各人的難處,她一向家累很重,大概是走不開,他也就沒往下說了。
曼楨見他老沒提起世鈞,心裡覺得很奇怪。不然她早就會問起了,也不知怎麼的,越是心裡有點害怕,越是不敢動問。她端起茶杯來喝茶,因搭訕著四面看了看,笑道:“這屋子怎麼改了樣子了?”叔惠笑道:“現在是我妹妹住在這兒了。”
曼楨笑道:“怪不得呢,我說怎麼收拾得這樣齊齊整整的——從前給你們兩人堆得亂七八糟的!”她所說的“你們兩人”,當然是指世鈞和叔惠。她以為這樣說著,叔惠一定會提起世鈞的,可是他並沒有接這個茬。曼楨便又問起他什麼時候動身,叔惠道:“後天一早走。”曼楨笑道:“可惜我早沒能來找你,本來我還希望託你給我找事呢。”叔惠道:“怎麼,你不是有事麼?你不在那兒了?”曼楨道:“我生了一場大病,他們等不及,另外用了人了。”叔惠道:“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