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聽見了她的呼喚,宵風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這一咳就停不下來,鍾喻夕只能不斷的拍打他的後背讓他通氣順暢。
她在書裡看到,很多哮喘病一旦發作,甚至來不及吃藥就會猝死。
有些哮喘重症持續時間可以長達二十四小時,如果救治不及時,會引起呼吸衰竭。
她現在只希望藥可以趕快發揮作用,宵絕的人能早點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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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偎相依
火堆終於逐漸熄滅,黑暗蠶食了最後一點光明,洞裡陷入了一片黑暗。
鍾喻夕緊緊的抱著懷裡的人,他還在不斷的咳嗽,但似乎比剛才輕了不少,他每咳一下就有血絲從嘴角溢位,而且伴著急促的呼吸,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那種胸腔裡像是被人塞了一塊棉花,雖然還能呼吸,但每一口都要很努力很堅苦,往往撥出的氣要比吸進的多。
她不斷的順著他的胸口,期望可以減少他的痛苦,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前,此時脆弱的模樣已完全不是那個雍容閒雅,大氣沉穩的六皇子,他更像一個普通的男人,此時正在忍受著病痛的煎熬。
鍾喻夕貼著他冰冷的臉頰,無法想像在過去的這二十多年裡,他是怎樣的小心翼翼,他的童年失去了很多樂趣,不能像別的男孩那樣養一隻很拉風的獵犬,不能在花叢下玩耍,甚至連平時吃什麼都要經專人護理,他身邊的一切都是乾乾淨淨,乾淨的一塵不染,他的床單被罩要每天一換,因為裡面的毛絮頭髮都會對他的病產生影響,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的潔癖才越來越重,她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她將自己的鞋子踢到了他的身上,他當時厭惡的表情,可是現在他卻願意為了她在一點點改變,這樣的宵風讓她既愛又疼。
她想他可以幸福快樂,她想他可以健康平安,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為她付出,她期望可以用自己的能力來照顧他,保護他。
一滴眼淚在黑暗中滑出一道亮光,滴落在宵風的臉上。
像是久旱的稻田逢上第一滴雨露,他在她的懷裡發出了嗯的一聲。
他的咳嗽症狀已經輕了許多,但是呼吸仍然不太順暢。
“瘋子。”鍾喻夕欣喜的撫摸著他的臉:“感覺好些了嗎?”
他眉毛皺了一下,似乎是對她的回答。
看來宵絕的藥果然好用,這麼http://87book。com快就已經發揮效果了,但是藥物只能暫時抑制和緩解症狀,並不能使他脫險,他需要儘快到醫院接受最佳的治療。
時間一分一秒一的流失,他的喘息終於平緩了下來。
鍾喻夕不敢閉上眼睛,一直在黑暗中摩擦著他的手,她要讓他感覺到溫暖,讓他知道她一直在他身邊。
這樣過了不知多久,外面似乎隱隱有些光亮,應該是黎明破曉前。
她動了動早已麻木的身體,輕聲呼喚著倚在她胸前的宵風。
“瘋子,你看,天要亮了,再堅持一下,救我們的人很快就會來了。”
折騰了半夜,他早已筋疲力盡,此時聽見她的喊聲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的眼睛下方有圈青黑的痕跡,嘴唇蒼白乾裂,一張臉憔悴的像是秋天枯黃的葉子。
見他終於醒了,鍾喻夕不由露出開心的笑容,急忙拿過水喂著他喝了幾口。
他的病情雖然得到了控制,但是依然處在危險的邊緣,胸悶的現象仍是不定期的發作,每一次都痛苦異常,只要有一次挨不過去,他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睡多久了?”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濃濃的疲憊。
“五個小時。”
他掙扎著要坐起來,可是剛直起半個身子便又栽了下去,鍾喻夕趕緊抱住他,生氣的說:“你幹什麼?”
“你累了吧,我倚牆歇一下。”
他是怕壓她太久,她的身體會受不了。
“我不累,你乖乖躺著不要動。”她固執的將他的腦袋重新壓回胸前。
他竟然低低的笑出了聲。
“喂,你笑什麼?”鍾喻夕總覺得他笑得很有姦情。
“夕夕,你這裡這麼軟,倚著很舒服。”他故意用嘴巴拱了拱,輕輕磨蹭著她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