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沒有,只是一會有個會議,在找一份公卷。”
楚維儀並未多想,問:“今天晚上我有一場表演,你能來看嗎?”
葉智宸悶聲道:“估計去不了,今天我很忙。”
楚維儀忍不住那失望,聲音變得幽幽的:“這是我第一次跳獨舞,真的很希望你能來看。”
聽到她楚楚可憐的語氣,葉智宸頓時又有些心軟,便說:“那我看一看吧,時間來得及就去。”
將電話掛上,副官何繼楠走了進來,他手上有最新的戰報要呈報。原來上一次在清綏,乾軍只是祥敗,宛軍第七十一師中計入伏,短短三天的時間,乾軍重新將徐家口,並且攻下了奉明,襄平,眼看就要奪得宛乾鐵路的控制權。
葉智宸聽聞形勢不妙,心情不由又差了幾分,尤其是在聽到宛軍喪失襄平關,不得不撤兵數十里時,他更是忍不住怒罵:“徐長德這個蠢貨,居然如此輕易便上了當,這次咱們宛軍損失慘重,我要是司令,必定第一個就撤他的職!”
何繼楠見他動怒,站在一邊一聲不敢吭。
葉智宸憤怒地在屋子裡踱步,而後陰鬱著臉衝何繼楠擺手,說:“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何繼楠剛剛走到門口,葉智宸又叫住了他:“蘀我聯絡司令,就說我有急事務必見他!”
“是!”
何繼楠依言撥通了沂山總機,與葉皖庭的副官說好,便又向葉智宸彙報。
“四少,沂山那邊回覆說,司令剛好有時間,說現在就能過去。”
葉智宸並不耽擱,叫何繼楠安排好了車子便往沂山趕,沂山官邸門前的一條柏油路戒嚴,這條本來就是專用公路,甚少有行人車輛。路口一封寂然無聲,路旁每隔幾步,便是一名荷槍實彈的哨崗。
路側溪水潺潺,兩側槐蔭似水,山壁間偶然閃出一枝山花燦爛,耀眼欲明。前線形勢不樂觀,葉皖庭倒有興致去爬山,侍從室的汽車徐徐隨在十步開外,引擎聲音雖然低,猶是驚起樹上的飛鳥,撲撲飛往林間深處去。
前面的路車子已經開不上去了,侍從官們示意車伕,汽車不用再跟隨。這一爬就爬了很高,就連葉智宸爬這麼高的山,都隱隱覺得腿乏,待到走近,卻見葉皖庭神采奕奕,他不禁笑道:“父親,您要是再年輕個十歲,這天下估計誰也比不過您!”
葉皖庭大笑道:“瞧你這小子,這副身板顯然還練得不夠,回頭多訓練訓練!”
葉智宸劍眉揚起,臉上的笑意擴散開去:“父親可是冤枉我了,軍中該有的訓練,我可從來不曾落下一項。”
這個葉智宸自然知道,他說:“少與我說這些,沒用,我說過了,在你結婚之前,前線暫時不許你再去。就為著你在第三十五師,你們傅師長左一個電報,有一個電報,恨不得走一步向我報告一步,別到時候又叫一個堂堂的黃牌師,臨敵時束手束腳,進退不得。”
葉智宸冷峻的面?p》由下�羌岫ǎ骸案蓋祝�閽��倒���說幣隕碓謖匠∥�佟H緗裎揖�問破仍諉冀蓿�乙�暱氳魅蝸迤劍�鬃越�星跋叨秸劍 ?p》
葉皖庭笑了,說:“一名優秀的軍人,更應該具備冷靜的頭腦,以及百折不饒的耐力,我軍失勢只是一時,如今襄平被乾軍重兵把守,最忌孤軍深入。”
葉智宸急道:“可是……”
葉皖庭一舉手,打斷他接下來的話,他說:“一切我都早有部署,咱們宛軍內數一數二的軍事人才還是有幾個的,你不必太過操心,如今你最該操心的,是你自己。”
葉智宸聽父親這樣說,一時間便沉默了。
葉皖庭極目往遠處看去,站在這山頂,視野開闊,正對著山腳下的萬丈紅塵,奇石異樹的山間,還有無數白雲繚繞,分外的壯觀瀾闊。
“智宸,你看,眼前的景象多麼的壯闊迷人,你應該多到高處來看看,可以使你的心胸變得更開闊,看得更遠。”葉皖庭沉聲說。
葉智宸不有點頭:“是,父親。”
葉皖庭欣賞地看著他,昔年依依膝下的小兒,如今已經長得比自己還高了,長身玉立,眉目間可以依稀分辨出與自己當年無二的飛揚跳脫,那種躍躍欲試與雄心萬丈,亦是自己曾經經歷過的。
葉皖庭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了,說:“我聽你母親說,你為了一位姓楚的小姐,三番兩次回家裡鬧,有沒有這回事?”
葉智宸卻也不隱瞞,迎視著葉皖庭的目光,點了點頭:“是有這一回事。”
葉皖庭依然看著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