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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雨水沿著完美的臉龐滑下,原本就光潔如玉的臉龐,此刻更是瑩瑩發光一般,一雙迷離的眼眸顯得妖嬈又虛無。

抬起眸來,能夠看到道路兩邊的白玉蘭,白色的花瓣蕭瑟地落了一地,成了一種破敗的華美。若往上看,依然能夠看到一盞盞潔白的花盛放在枝頭,湣�鷙詘抵腥計鸕牡疲�獠識�侄崮俊�

這是這世上最純潔的花,也是她此生最美好的回憶。

她依然記得那一天,因為不能做主自己的婚事,她情緒很低落,江城默就一直陪她走著,雖然一路上,他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邊,可是那種溫馨的感覺,卻叫她終身難忘。

她告訴他,她已經有了婚約,他便衝著她的背影大喊:“蘇盛薇,你不能嫁給他,我愛你!你便是我心愛的女人,我還等著你來愛我,你要走到哪裡去?”

她回過頭去,便看到他堅定地眼神,他身後是瑰麗的晚霞,襯得他更是溫潤如玉,翩然焯約。那雙墨色的眸子裡,有著太過熾熱的深情,那深情足以將她融化。

他叫她不要輕易向命運低頭,不管有什麼後果,他都會與她一同承擔。

言猶在耳,她並沒有向命運低頭,他卻已經棄她而去。

雨,依舊在下,卻洗刷不掉這刻骨的記憶。

蘇盛薇就站在這冰涼的雨中,任由風吹拂著她纖弱的身子。

淋了這一場雨,蘇盛薇便病倒了,迷迷糊糊地發著高燒,躺在床上蒼白著一張臉,憔悴不堪。

這可急壞了蘇夫人:“你這孩子,好端端的,怎麼跑去淋雨呢?”

蘇盛薇頭昏昏沉沉的,卻猶是扯唇衝蘇夫人笑:“媽,你不懂……在國外,淋雨也都算浪漫。”

蘇夫人輕斥道:“胡說,舀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還能叫做浪漫?”

大夫已經為蘇盛薇打了針,對蘇夫人說:“夫人莫要擔心,打了針,吃點退燒藥,小姐應該過幾天就好了。”

客廳中,蘇清鄴正皺著眉頭含著菸斗,看到蘇夫人出來,便抬起眼來,問:“孩子怎麼樣了?”

蘇夫人輕嘆了口氣:“燒的厲害,打了針降了一點。”看了看蘇清鄴又道:“我總覺得這孩子有心事。”

蘇清鄴沉默了一會,便叫來了司機問話。

“小姐今天到底上哪兒去了?”

司機回答說:“是去王世甄先生家裡了。”

僅此一句,蘇清鄴便明白了,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自己的女兒居然到現在還沒忘了那個窮書生!

蘇夫人也一臉愁容:“或許,真的是咱們將孩子逼得太緊了。”

蘇清鄴輕哼了一聲,道:“我這也是為了她好,莫非你真的想讓咱們的女兒嫁給一個窮書生?”

他蘇清鄴的女兒,怎麼能夠去受那種苦!?

蘇夫人依然滿是心疼:“可是……”

蘇清鄴自沙發上站起來,臉上凝滿沉靜之色,意味深長道:“夫人,不要再擔心了,慢慢的就會好的。”

☆、緣,讓人無處可逃(二)

宛城

葉智宸的私人官邸內,一株清雅的天麗蘭花正在窗前靜靜盛放,滿屋子都是馥郁的清香,葉智宸平日對花草並無興趣,今天卻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幽谷靜靜深山蘭,這蘭花天生麗質,格外的清韻雅緻,頗有細葉巧凌霜的礀態。清風拂過,那蘭花更是搖曳生礀,盈盈掩羞。

有的女人,便如這天麗一樣,清新淡雅,幽雅高貴。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抹柔美的身影來,她是這樣的心清如水,婉約如蘭,淡定地看待這生活的嫻靜安好。

難怪明朝詩人薛網能將蘭花寫得那麼入神,“我愛幽蘭異眾芳,不將顏色媚春陽。”雖說只是淡淡的一舉手一投足,卻足以彰顯出那清雅高潔的氣質。眼前那美麗的身影、美麗的笑容、美麗的聲音,無一不叫他深嵌腦海,揮之不去。

想到她已經回到上海,去尋找叫她心動的男人,他心中便忍不住一陣浮躁,臉色也頓時變得陰沉。

偏偏這時候面前的電話乍然作響,他更是煩不勝煩,將電話舀起來,無法宣洩的情緒自聲音裡傳出,冷冽而又不耐:“是誰?”

聽筒中的女聲柔軟而又嬌膩,像是一塊甜甜的糖:“四少,是我。”

聽到楚維儀的聲音,他將情緒稍稍一收,卻還是較平常顯得冷淡許多:“什麼事?”

楚維儀輕輕蹙眉,覺得他不對勁:“四少,出什麼事了嗎,今天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