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玉蝶脫掉下染了塵土的外衫,洗了手道: “抱琴是個聰明的女子,她會知道什麼樣的選擇適合自己。”
“你倒是向著寒素說話。”我似笑非笑的看著玉蝶,把潤溼的錦帕遞給他擦臉。“寒素是什麼人,你會不清楚?別說你不知道他那廣寒宮的蘊芳園是什麼地方?裡面那些亂七八糟孌童姬妾不清理乾淨了,想帶走抱琴,別說門,連窗戶都沒有。”
聽了我的話玉蝶低低的笑了起來,“我一直以為你和寒素是朋友,怎麼這麼大成見?”
“我們是朋友沒錯,比起那些空有其表道貌岸然的人我更欣賞他的真性情,不過這並不表示我認同他的全部,對於他某些事的做法我持保留態度。”我很認真的申明瞭我的立場。
玉蝶把我拉到他面前,狐疑的看著我,“不會是因為寒素之前趁火打劫的你手裡拿走了將來慶國範圍內的漕運權利,你這會兒在故意為難他吧?怎麼義正言辭的話裡總感覺帶了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眼見著自己隱藏的那點兒惡趣味被拆穿了,我有些氣不過,“我就是幸災樂禍怎麼了?現在看到我的斤斤計較、不依不饒的一面讓你失望了吧?”
“胡說什麼氣話呢?”玉蝶從身後把我擁入懷中,“你知道嗎?自你十三歲時我出現你身邊,你就是我要用生命去保護的人,一直以來,你都是比我性命還珍貴的至寶。在我心裡,這個世上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你更重要。”
可是,君逸,當初若沒有三皇伯的命令,我沒有被選為影主,你還會出現在我身邊嗎?是不是就將有另一個人成為你要用生命去保護的人?如果我是個任性妄為的刁蠻帝姬,你我之間便只能是擦肩而過的路人了……
“我知道你心疼抱琴,我保證如果有一天寒素欺負了抱琴,不用你說話,我立即抓了他帶到你面前,任你處置。好了,不說他們了,你這下面在折騰什麼呢?”玉蝶好奇的看著小築下面賣力勞作的宮人問道。
從胡亂遊走的思緒回到現實,我指著已經搭好的竹木架子解釋道:“我讓他們修建一間暖棚,一面是用磚壘砌的牆,另一面的那些架子上鋪上透明的琉璃,這樣就算天氣再冷一些,也可以在裡面培植草藥……”
事情總是無時無刻的會出現突如其來的變化,不是每次都可以猜到正確答案,所以再出現了問題的時候,我希望可以來得及補救,竭盡全力,為時未晚。
☆、捕風
“主子,嚴御醫到了,正在外間候著呢?”
秋末冬初的午後,疏落的陽光斜斜照進清月小築青木色的地板上,書案邊的鏤空八角的梅花香爐裡燻著清雅的珈藍香,聽見抱琴的稟報我將手中的筆放於一邊的筆架上,輕聲道:“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御醫嚴正文跟在抱琴身後走進了屋內,他撩起衣襟恭謹的跪在地上,“臣嚴文正恭請寧妃娘娘福體安康。”
我一手撐著書案,慵懶的向下看去,沒有說話。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位嚴御醫試探著慢慢抬起了頭,正巧對上了我探究的眼神,他的頭又連忙低了下去。
“恕臣愚鈍,不知娘娘傳召為臣前來有什麼吩咐?”
“嚴太醫這話說得好生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怪啊?你身為太醫院的醫師,我找你來除了問診尋醫之外還會有其他的事嗎?”我的聲音輕緩低徐,但語氣中帶著不悅之意。
嚴文正連忙以頭碰地,連聲說道:“臣惶恐,臣無意冒犯娘娘,請娘娘息怒。”他的兩鬢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聲音也有些發顫。
我有些納悶的看著嚴文正,想我自入慶宮以來一直深居簡出,並未用嚴厲的手段懲治過什麼人,剛剛也不過幾句稍略責備之語,他做什麼如此驚恐不安。
“本宮只是有些事情要問你,你先起來吧。”說著對抱琴使了個眼色,“去給嚴大人備張椅子。”
抱琴搬了一把紅松木的圓凳放在了嚴正文的身旁,對著還跪伏在地上的嚴文正慢聲道:“嚴大人,快起來吧,主子讓您坐呢。”
嚴文正得了抱琴的提醒後謝了恩起身,又對抱琴還禮:“有勞姑娘了。”然後復才拘謹的挨著圓凳的邊上坐下,低著頭一副無措的樣子。
我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似有若無的笑意噙在嘴邊,按說抱琴只是一名宮婢,嚴文正身為御醫卻以溫禮相待,看來是個謹小慎微、思慮周全的人。
“嚴太醫,淑妃近來身體如何?本宮因故無法前去探望,但心中一直記掛得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