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延,我不是生氣,而是…。而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你知道嗎?”舒歌說著,晶瑩的淚滴滑落臉頰。
她心裡小聲的默唸,她怎麼捨得生他的氣呢?因為母親的事情,她心裡一直糾結矛盾著,是否應該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就夠了。
久違的熟悉,他越發用力的摟緊她。
“對不起,我不該,不應該什麼都不問,就不相信你。”
他始終以為舒歌是因為短片的事情,想著只要他們袒露心扉,把話說開了,就能回到從前那樣,只是他並不知,此刻舒歌心裡糾結的,只有她自己跨過那道鴻溝,他們才能夠和好如初。
“你放開我好不好?”
舒歌的語氣,透著些許不耐。
“舒歌…。我們別鬧了好不好?”他近乎祈求的語氣,連日的冷淡相處,他已經累了,不想這樣,可是卻尋不到解決方式。
“我約了肖灑見面,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舒歌說著,不顧他的意願,掙開他的懷抱,狼狽的下了樓。
砰一聲關門聲,林庭延知道,她一定還靠在大門前,他滿心憂慮的望著她消失的方向,到底是什麼?讓她痛苦無法釋懷。
舒歌將車子停在避風港外,清冷的燈光,她開啟車門走了下去,夜晚的帶著霧水的寒冷,她忍不住拉高圍巾。
她剛準備走進酒,迎面而來的是消失多時的陳信旋,舒歌微蹙眉頭,氣憤的走到他面前。
“你跑哪兒去了?舅舅的事情,你就一點都不打算理了嗎?”
陳信旋對上舒歌憤怒的眼眸,愧疚的低下頭。
“我去找肖灑了,抱歉。”
“那你沒看新聞嗎?你知不知道茹默姐撐得有多累?還有外公,他都病倒住院了,就算你身處雲南,你就一點都沒有聽說過嗎?”舒歌將連日來的怒火盡數發洩在陳信旋身上;她想起酒會那天,陳茹默低聲下氣的懇求林庭延幫忙;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外公,拉著她的手,讓她原諒陳茹默對她所作所為的種種,讓她去請林庭延幫忙,讓舅舅免除牢獄之災,想起那天在醫院的場景,她就泛起酸澀。
她跟林庭延開口,雖然他願意幫忙了,可是對舅舅的行為,卻有諸多不滿;舒歌黯然,又不能讓她家裡那邊幫忙。
用爺爺的話,陳家又不是沒有男人,憑什麼要讓女人去遊走擔當?
面對舒歌的憤怒,陳信旋沒有辯駁,拉攏著腦袋,躊躇著腳步。
“舒歌。”
在舒歌準備再次開口之際,身後傳來肖灑的聲音。
“你先回去,我來跟舒歌解釋。”
她走到他們之間,對著陳信旋溫和說道,隨後轉向舒歌,清冷的眼瞳,平靜無波瀾。
陳信旋看了她們一眼,從舒歌旁側越過,一陣車聲過後,肖灑拉著舒歌的手,與她一同走進酒。
“因為我生病了,他一直忙著照顧我,所以沒有及時趕回來。”
“你生病了?很嚴重?有沒有怎樣?”舒歌聽言,連忙緊張的問道,擔憂的視線不斷在她身上打量著。
肖灑淡笑著,點點頭,回憶起那段時間,嘴角泛起微笑。
“現在已經沒事了,我一個人在麗江的小山區裡,感染了病菌,就病倒在那裡,當時不知怎麼的,就把電話打給了阿信……”
聽著肖灑的話,舒歌緊鎖的眉頭依舊沒有緩解,雖然林庭延請了龐大的律師團,可是面對鐵一般的證據,舅舅未必能夠脫身。
“你舅舅的的事情,我們很後面才聽說,不過阿信在得知的時候,已經立刻打電話疏通了關係,他爸爸在拘留期間,應該不會被人為難的。”
望著舒歌深鎖的眉頭,肖灑有些愧疚的低頭。
“你們是一起回來的嗎?”
舒歌忽然想起什麼,拉著肖灑的手問道。
“是的。”
肖灑點點頭,“都是因為我,他才沒能及時趕回來,很抱歉,舒歌,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不怪他,真的。”
“肖灑,其實我表哥,真心不錯,如果可以,請你考慮一下他。”
舒歌話音剛落,蘭澤一身休閒服出現在她們不遠處。
“我會的。”
肖灑笑笑,腦海中想起他們在麗江的種種,還有他在飛機上對她說過的話…。或者她的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偏向了陳信旋,只是她自己還未察覺罷了。
“大帥哥,好久不見~”
見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