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整個人都在顫抖,印象中的林庭延,一向溫和有禮;可今天,他卻看見另一面的林庭延,黑暗中就像嗜血的王者,冷酷而殘暴。
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威懾,比唐棠更難把握的情緒;起初他以為,只要是林庭延,自己就有希望離開。可當林庭延說出那句冰冷的話時,他整個人跌入絕望的谷底。
他知道,唐棠是不可能來救自己,唯有自己靠自己了。
“理由…。。”
“我不知道隨身碟裡面的是什麼,是一個女人叫我轉交給你的。”良子衡抬頭,激動的對著林庭延說道。
“她當時給了我兩份,叫我將其中一份送往美國紐約。”
當聽見林庭延冷哼一聲的時候,他整顆心提到嗓門眼。
“我真沒騙你…。。是真的。”
“就這些?你的命就值這麼一點?還真是廉價。”
林庭延冷笑著望著伏在地上的男人,冷冷的踹開他,轉身大步離開,陸閔緊隨其後跟了出去。
“可我就只知道這些……”良子衡對著門口大喊,心中忐忑不安;當幾名硬漢向他走去的時候,不斷的嘶喊著剛才離開的兩個男人。
他們剛走出倉庫,身後傳來良子衡撕裂的喊聲,不多時,聲音消失在夜空之中。
海風呼嘯,海浪拍打著礁石,看似平靜的海面,波濤暗湧;就像此刻的處境,等待他們的,是黑暗與未知。
林庭延對著遼闊的海面,嘆息一聲。
“是茹默。”
“良子衡口中的那個女人。”
過了一會兒,他冷冷的開口。
陸閔驚愕,陳茹默不是一向效忠林庭延的嗎?
“她怎麼會……”
“將之前她跟舒歌爭吵的起因查清楚,舒歌潑她咖啡的那次。”
過了一會兒,林庭延又說。
“還有,她這兩年做的事情,一併查清楚。”
說完,林庭延轉身上了車。
陸閔面色凝重的目送林庭延離開,爾後陷入沉思。
林庭延回到頤和山莊的時候,隱隱的聽見屋子裡傳來的提琴聲,低沉如泣的音律,他低垂著眼眸。
剛邁入客廳,家裡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林庭延走過去接起,是母親何美嫻。
“媽,有什麼事嗎?”
他的聲音透著些許不耐,當聽見何美嫻吞吞吐吐的問舒歌近來的情況時,不禁微微蹙眉,他還不想讓母親知道,最近他跟舒歌之間的不愉快。
“舒歌挺好的,怎麼了?”
林庭延抬頭望著緊閉的房門,淡淡的應和了一句。
離開紐約那天,三叔公告訴他,暫時還沒告訴何美嫻情yu短片的事情,希望他早點處理完;望著老人家的落寞的背影,步履闌珊的走進屋子,林庭延心中五味雜陳。
電話一端的何美嫻尷尬的笑笑。
“沒什麼,就想問問你們最近怎麼樣了。”
何美嫻不好多問,深怕林庭延起疑心,她不知道,該怎麼讓林庭延知道她跟舒歌之間的事情。
“舒歌她…。。沒跟你說什麼?”
何美嫻剛問出口,從偏廳倒完水的林初雪憤怒的上前,一把奪下她手中的電話。
“她都那樣對您了,您還那麼關心她做什麼?”
“不是舒歌,那是你哥哥…。。”何美嫻無奈的對著林初雪,那天湊巧讓她看見自己跟舒歌爭執的畫面,以至於她對舒歌的成見越深。
“我來跟他說。”林初雪重新接起電話。
“哥哥是,我拜託你說說你那位金貴的媳婦,媽媽再怎麼不對也是她的婆婆,大冷天的將媽媽推倒在地上,有這樣惡毒的媳婦嗎?她這樣會遭報應的。”
林初雪說完,不給林庭延開口的機會,重重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庭延握著電話,疑惑的坐正身體。
舒歌跟母親?
在他離開期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想著,他抬頭,沉重的望著二樓緊閉的房門。
當林庭延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站在房門外。整晚從未停歇的旋律,他感覺到舒歌的心燥,不像是在練琴,而是在發洩。
他又想起,初雪剛才說的話。
她跟母親發生過什麼?除了母親,只有她知道。
母親向來疼愛舒歌,是不會告訴他原因的,那麼,能告訴他答案的人,只有舒歌了。
推開門的瞬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