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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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註解成詩篇,輕描了殘缺的信箋【05】
“你,你說什麼?”
他說她醒過來了?肖灑聞言,以為是自己走神聽錯,擰著眉頭看了Einla一眼,見她眼裡的同樣流露的激動。愛琊殘璩又重新面對蘭澤,柔軟地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不確定地再次開口:“你說,她醒過來了?”話剛落,鹹澀的淚水也跟著滑落臉頰……
她醒過來了?舒歌這隻大懶貓,總算捨得醒過來了。
蘭澤寬厚的手掌反手將她包裹,雙眸專注的望著她,重重地點頭。
“是的,她醒了。楫”
其實,他開始也被驚到了。
昨晚,他與Einla一同在病房守著,深夜,Einla卷在窄小的沙發上歇息;而他,則坐在舒歌身旁,望著她好久,直到禁不住睏意伏在病床邊睡著,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到動靜,於是抬起頭,發現她眨著大眼,正望著自己……
他激動得跑出病房,驚呼喊來醫生譖。
於是,才有了剛才肖灑跟Einla看見的那一幕,他澎湃又焦慮的心,不安地踱步徘徊,等待著醫生檢查後的結果。
看著蘭澤點頭的一瞬間,肖灑忽然破涕為笑,高興的同時,眼淚也沒止住的嘩啦嘩啦的掉。得悉她醒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安全落地。
“可算是醒了。”
旁邊的Einla望著他們兩人,又望向那雪白的病房,嘴角泛起微笑,高興之餘又帶著一抹苦澀;舒歌醒來了,總算是一個好訊息。
可為什麼,她總有些落寞……
不多時,醫生從病房裡出來,對著蘭澤微笑著點頭,三個人均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像是放下心口的一塊石頭似的。對他們而言,這無疑是最好的答覆,僅是一個眼神,都足以讓他們心安。
醫生與護士離開之後,病房外面只剩下他們三人。Einla與肖灑看了蘭澤一眼,歡悅的神色逐漸黯淡下來。
忽然肖灑親暱的挽起Einla的手臂,望著蘭澤說舒歌剛醒來,肯定會肚子餓。然後又轉向Einla,說舒歌那隻大吃貨,待會肯定叫嚷著要吃東西的,得先去給她準備好,不然她必定埋怨他們虐待她。
於是,拖著還沒反應過來的Einla,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走廊盡頭。一時間,只剩下蘭澤一人。
望著雪白的房門,蘭澤立在門外躊躇了好一會兒,深呼吸了口氣,收拾好沉重的心情,抬手推開*房門,踏開腳步走了進去。
舒歌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此刻正坐在病床上,低頭望著自己殘破的雙手……良久,晶瑩的淚水滴在掌心,腦海中浮現一些殘碎的片段,她好像想起來了。
掌心結了痂的傷口,是被陳茹默尖銳的高跟鞋跟穿透的……她當時說了什麼來著?是初雪受辱的時候,她跟陳茹默說,只要肯放過初雪,她什麼都答應。
後來,她讓她跪下,驕傲如她,當看著那讓人心碎的畫面時,終究還是低了頭,咬牙忍下所有的屈辱,緩緩地跪倒在陳茹默面前。
而後,一陣狂肆的笑容,是那樣的刺耳。
當時她的身體正在淌血,她明顯的感覺到,孩子正從她身體流失;那種感覺刺在了她的心底;她原本以為,陳茹默會因此放過初雪,可是,她反悔了。
當她抬腳落下的時候,鑽心的疼痛,她終究還是沒能保護初雪……
想著,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大口地喘著氣,曾經遭受的疼痛,她的身體還記得。
眼前浮現初雪受辱的畫面,糜爛不堪的氣息,有那些人肆笑的聲音,還有初雪尖銳的嘶喊聲……她倒在地上,無聲地哭泣。那些種種,都刻畫在了她腦海裡。還有陳茹默是如何喪心病狂扼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想到這裡,舒歌臉上寫滿痛苦。仰起頭,拼命地想甩開那些纏著自己的畫面,才發現站在門口處的蘭澤。
哭紅的眼眶,望著蘭澤,舒歌沙啞的哽咽著。
蘭澤薄唇輕抿,順著她的目光,落在她受傷的雙手上面,似乎明白了她的心事,拖著沉重的腳步,朝著舒歌走了過去。
“醫生說,如果康復做得好的話,以後還是可以拉琴的。”
他的聲音很暖很細,就像散落進來的陽光,照出一室溫暖。舒歌蹙眉,望著蘭澤嘴唇一張一合,喉結滾動著,可是她卻什麼都聽不見……
“你現在才剛剛醒過來,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