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天爺爺為什麼那樣問她,能否堅守跟林庭延的這段婚姻。原本她還信心滿滿,可今天跟爺爺的對話結束後,她連一個字都回答不出來了。
爺爺告訴她全部的時候,她當時沒有哭,只是冷冷的扯開唇笑了;她心裡對林庭延說,你贏了!贏了徹底,成為全場最大的贏家,而她,是徹底的輸家,一敗塗地。後來舒天言說的每一句話,就像一把利刃,一刀刀刺入肉骨,將她凌遲。那一刻,她還是恨不起林庭延的殘忍,只覺得荒唐可笑。
舒歌側著臉,伏在吧檯桌面上,閉著雙眼,留著淚。
蘭澤望著她,始終沉默著。
舒歌抬頭,淚水滑下來,滴在黑色的玻璃臺上,她烏黑的長髮凌亂一片,樣子很狼狽,可她卻絲毫未理會。
良久,她睜了睜眼眸:“這一次,我連僅存的尊嚴都沒有了。”說完,淚水再次席捲而來;蘭澤依舊沉默,看著她痛苦卻只能這樣張望著,連安慰的擁抱都不能給她,修長的手指抽出紙巾為她抹掉淚水。
舒歌擰著眉頭,腦海中盤旋著爺爺說的每一句話;離開家時,父親那無聲的嘆息,小媽的擔憂,還有唐棠找她說完話時那別有深意的眼瞳,所有的過往一下子湧上來,她痛苦的埋頭,想要抽離,卻是不能。
當她繞著林庭延跟陳茹默打轉的時候,母親就告訴過她,像林庭延那樣的男人愛不得,他的世界太讓人捉摸不透,到頭來,只會一身傷。
那時候的她,從沒認真去揣摩母親話中的意思,一股腦袋就載了進去,直到被踐踏得遍體鱗傷,眼淚流盡的那一刻,依舊捨不得放手。
良久,蘭澤別開頭,長長的嘆了一聲,伸手撥開舒歌纏著自己的手:“我彈曲子給你聽。”說完,不理會舒歌,邁開步子走向鋼琴臺。
舒歌沒有理會,依舊趴在吧檯上,連動都不曾挪動半分;蘭澤坐在鋼琴椅上,回頭望了一眼舒歌,修長的雙指平放在黑白的琴鍵上,低沉的旋律打破寧靜的空間。
“好久不見!”
林庭延剛踏入盎園,一抹身影躥到他眼前,溫柔明媚的笑容,他眼前忽然恍惚起來。
許我地久天長,原來美夢一場4】
林庭延聞聲,神情微微一滯。愛殘璨睵
夜燈下,女子彎眉微笑,雙眸像月牙兒似的皎潔,身上溫婉柔情的氣息,讓人無法挪開視線。可望著她,林庭延腦海裡卻略過舒歌滿臉淚水的臉龐……惹人憂憐的樣子,讓他揪心。她現在是在毫無節制的喝酒,還是在跟蘭澤訴說內心的痛苦?不管是哪一樣,她都身邊都沒有他。
想著,他莫名的妒忌起來。
“我想你。”
見他望著自己出神,莊靜以為,他是想起以前了。沒有女孩家的矜持,上前緊緊的擁住他,白皙的小臉泛著嬌羞的醺紅,緊貼著他的堅硬的胸膛。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夾著古龍香,她貪戀的多呼吸了幾口空氣柘!
她柔軟的身體忽然緊貼過來,林庭延劍眉微蹙,不動聲色的將她推開,腳步也往後挪開一步。
莊靜滿臉驚愕的望著林庭延,意外他竟然推開自己,也發現了他低下挪開腳步,不動聲色的拉開他們的距離,可是她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臉上還掛著看見他的興奮笑容。
“你怎麼會在盎園?熬”
林庭延低沉的眼眸望著她許久,淡漠的開口問道,心裡開始揣測,外公將他喊過來的目的。
“我…”莊靜眼裡泛著淚光,咬著牙,委屈的垂下頭。
“我想你了,所以就過來了。”
聽見她的話,林庭延並沒有歡喜,深鎖的眉頭沒有鬆開過,似乎她的存在成了他的憂慮。
“回去吧,辰在找你,別叫他擔心。”
回想起那天,莊辰回國便約他見面,除了多年未見的原因,莊靜就是其中一個。
“為什麼?你不想我嗎?我來找你,你不高興嗎?”莊靜聞言,激動地上前,雙手拉著林庭延的衣袖,淚水打溼了精緻的妝容,滿臉期待的望著他。
“我是真的想你才來A市的。”為什麼你看見我如此冷淡?她沒有問出口這句話,怕惹他不高興。
林庭延眼眸低下略過一絲異樣,用空餘的手撥開莊靜的手:“我結婚了。”
他看著她,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以後,別來這了。”說完,腳步上前,準備踏進庭院。
“你不愛她不是嗎?”
莊靜回頭,對著林庭延高大挺拔的背影亮聲撕喊。
林庭延聞聲,停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