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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倔強的仰著頭,死死的隱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枳。

“進去吧,今天特地給你清了場,想怎麼折騰都隨著你。”

眨眼,蘭澤已經來到她身邊,抬起手臂,寬厚的手掌原本是要落在她烏黑的發頂上,最終卻輕輕拍了她的單薄的肩膀,抿著唇微笑,俊彥上略過一絲尷尬。

舒歌轉頭望著蘭澤的側臉,溫熱的淚水溢位眼眶,滑落臉頰,怎麼也停不下來。模糊的視線,她好久才看清,今晚蘭澤不是平日的西褲襯衣打扮,而是換了一件清爽的大T恤,刷得掉色的牛仔褲搭配板鞋。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大學時候…那時候的蘭澤,就是現在這身打扮,陽光溫暖的大男生,一直守護在她身旁,可是,她心底已經被一個不可能的人填滿,滿滿的,一點空位都沒有診。

“阿澤,我不值得你這樣…”

良久,舒歌吸了吸鼻涕,沙啞的哽咽道。

蘭澤依舊保持溫暖的微笑,眼眸深處卻是習慣隱忍下來的悲傷。

“舒歌,不管值不值得,我都是心甘情願的,這些年來,從未變過。”蘭澤望著舒歌,無比認真的說道。

不值得,這些年,聽她說得最多的就是三個字的話,對不起又或者是不值得。

可是,舒歌從來都不知道,他愛她,就像她深愛著林庭延一樣,即使得不到回應,能夠這樣時常看見她,陪著她玩鬧,聆聽她的心事,這樣他都能夠開心很久,很久。他對她的感情,甚至不比她對林庭延投入得少。她就是他戒不掉的隱,即使如鳩毒,他也心甘情願淪陷。

“可我…”

舒歌聽言,愧疚越加濃厚。

“別再可我什麼了,走吧,阿Ben也放假了,今晚由我來充當調酒師!”

蘭澤忽然攬過她的肩膀,半推半拉的一起進了酒吧。

避風港園子外面的道路在,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路旁,黑色的車身,沒有亮車燈,黑暗中並不顯眼,以至於舒歌跟蘭澤都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阿庭,要不要進去看看?”

看著林庭延抽回視線,陸閔小心翼翼的建議道,方才看舒歌臉色很不好,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用了,她這個樣子是不會靜下來聽我說話的。走吧,去盎園。”

林庭延沉默了一會兒,無所謂的道了一句,而後調整坐姿,緩緩的閉上雙眼,彷彿沒有看見剛才舒歌跟蘭澤的親密似的。

聽見林庭延的話,陸閔呆滯了一下,不過會連忙回過神來,熟練的倒車,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酒吧高掛的燈籠,又看向車鏡,林庭延閉目養神的樣子,最終沒再說什麼。

夏日的繁星填滿整個夜空,一閃一閃,像是對著人微笑似的;避風港內,只有吧檯的一盞燈,周圍漆黑的一片,蘭澤從酒架換了一種酒,轉身看見舒歌伏在桌面上,時笑時哭,對著酒杯自言自語,眼眸數不盡的哀傷。

他仰起頭,調整自己的情緒,將調好的酒倒在她杯子裡,舒歌抬頭,咧著嘴對他笑,雙眸迷離

散煥,蘭澤定定的看著她,始終沒有開口打破這份默契的沉默。

“你知道嗎?我是天底下最笨的蠢貨……”

忽然,舒歌喘著氣,哽咽著抽泣起來,晶瑩的淚水滑落臉頰,就像掉了線的珍珠;醺紅的臉頰掛著淚滴,樣子惹人憂憐。

“舒歌……”

蘭澤低聲喊了她的名字,最終卻是無言。

“我以為,他是愛我了……可,可爺爺說,我跟陳茹默都不是…我們根本什麼都不是,一直什麼都不是……”想起舒天言的話,原來一路到頭,她跟陳茹默都只是為另一個女人做嫁衣……舒歌哭得更加兇,斷斷續續的,連咬字都不清。“這一次,他把我徹底的踐踏在腳下,連殘存的驕傲都沒啦。”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用輕得聽不清的聲音,有些散漫,卻又是沙啞的哀傷。

當他帶著溫柔席捲而來的時候,她從沒懷疑過他的背後的想法。她以為,他願意回來,就表示他看見了她的存在,體會到了她的痛苦,感受到了她的感情……在她痛苦不斷掙扎要放棄的那一刻,他說,他看見了舒歌。

於是,她信了。

她以為他們能夠平淡的一輩子,陳茹默是卡在他們之間的一根刺,後來母親過世的真相被揭開,再到她用惡毒的誓言逼著何美嫻回了紐約,直到唐棠找到她……。她由始至終都認為,她能夠放下一切,不管不顧的去相信林庭延,相信她能夠努力延長這段婚姻,直到走完一輩子。

此刻她忽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