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除了無數來 自'霸*氣*書*庫'耿清澤的未接來電之外,還有習梓桑的報安訊息,此外就是陸歸鴻的幾通電話,之後也沒有再打過來,想必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找她。
到了公司,她放下包去倒水,在走廊裡碰上一臉驚訝的孫主任,“小易?你不是請了假?”
她眨了眨眼,滿眼是不明狀況的疑惑。
“你病了不是?”孫主任見她緩緩點了一下頭,反倒比她還莫名其妙,“那就是了啊。清澤替你請了幾天病假,你怎麼……”
她想起家裡的一幕幕——床頭櫃上的體溫計,臥室裡已被清除的狼藉,冰箱裡全然清空的冰塊格子,爐灶上保溫的一鍋白粥——甩了甩頭,只說:“普通的感冒,快好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說話時有些古怪的聲音落在孫主任耳裡尤為刺耳,這老好人還是忍不住道,“說來都怪我,要是昨天沒差你去工地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你一個女孩子家,是我考慮不周啊……唉!你是不知道,清澤他……”
易漱瑜自動遮蔽掉最後的三個字,截過他令人頭大如斗的嘮叨,“不是您的錯。我沒事,您別放在心上。”說完便藉故同他告辭。
工作日的頭一天上午,照例是outlook裡回不完的郵件。有人曾把老師改卷子比作洗髒衣服,洗完一批總接著有下一批,在易漱瑜心裡,回覆郵件這件事也是一律。幸而沒什麼人找她,她的工作效率倒也並未因為身體的不適有所降低。手頭的差事基本完成後,她開啟耿清澤本週的行程安排,游標停在表格上好半天卻無從入手,眼看快過了午休時間,便關了文件取過錢包下樓。
到了樓下的茶餐廳,她只要了粥和一份不沾油膩的點心,無巧不巧撞見賀冰綃和孟之遙坐在不遠的一張餐桌旁,正招呼服務生結賬。
她無意打擾二人世界,不想片刻後賀冰綃拿著飲料坐到她對面,臉上有著同孫主任如出一轍的訝異神情,“不是說你請了病假?本想打電話給你,怕你在休息,不成想你倒來了。”
易漱瑜想了想,這才恍然於一上午難得的清靜,怕是半個GS都知道她“請假”的事了。
賀冰綃吸著桃汁,問起前一天的情形,她又簡略地說了說。賀冰綃放下了擔憂卻犯起花痴來,立馬鬆開咬住的吸管定睛看她,“江引墨?!你居然被江引墨送回家?!”
易漱瑜撫著額,略略垂下仍有些沉重的腦袋避開小半個餐廳聚在她身上的目光,無奈地解釋道:“是他助理開的車,他只是碰巧在那輛車上。”
“我也就見過他一回。”賀冰綃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壓低了嗓音,“去年——那時你還沒來——你是沒瞧見,他一來,整個頂樓的女生眼都直了。按理說,有個耿清澤在這裡,不該是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對吧?”
易漱瑜默默喝粥,賀冰綃也早已習慣了她的沉靜,自顧自地往下說:“可惜啊,好男人都有主了。可說來也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這訂婚的訊息傳了都半年了,也沒聽著要辦事的動靜,你說怪不怪?”
“有什麼奇 怪{炫;書;網}的?”易漱瑜拿餐巾拭了嘴角,淡淡瞥過賀冰綃一眼,“世事難料。結了婚的也能離婚,離了婚的也不是沒可能重續前緣。”
被戳中軟肋的賀冰綃訕訕紅了臉,將她的長髮抓在手裡,“你這頭髮哪兒燙的?為什麼看起來那麼自然?”
她倒是想起件事來,“對了,有沒有辦法讓它變直?”
“不是挺好的嘛!”賀冰綃雖有不解,卻也熱心地替她想辦法,“那隔段時間再去做個離子燙,拉直就好了。”
她搖搖頭,表示絕不受二茬罪。
“還有一個最原始的方法,保你行之有效——”賀冰綃想了想,自信滿滿地說,“等長長了剪了它。”
她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白眼,“謝謝啊。”
回到公司後沒多久,易漱瑜接到前臺同事的電話,讓她去取快件。通常普通的快件都由前臺轉交,倘若有必須由她簽收的檔案,發件方也會在事先同她聯絡。她有些納悶地來到前臺,不防遞到手裡的竟是一束大大的百合,潔白的花瓣上還沾著才噴上的水珠,乍看之下足有三十來枝,外頭裹著極雅緻悅目的淡綠色皺紋紙。
沒有卡片,快遞單上發件人一欄是某個花店的名字,她沒看出什麼名堂,不得不在快遞員不耐的催促下籤了名,又聽他問:“易小姐,其餘的放在哪裡?”
她抱著花,順著他的手看過去,一模一樣的白色花束在牆邊齊齊排了一列。她皺了皺眉,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