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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戰屢敗。

形勢開始失控,逐漸演變成賀冰綃對耿軍師也到了厭烏及烏的狀態,即便在走道里撞上他亦視作未見。原本對這些小兒科把戲不屑一顧的易漱瑜不能再袖手旁觀了。她以上回的爽約為由,打算在雙休日請賀冰綃去吃海鮮。

賀冰綃確認了當天的太陽與平日一樣東昇西落,丹鳳眼瞪得老大,又得知易漱瑜為此放棄了與祖母相處的機會,便不好推辭了。

出行那天,當賀冰綃在樓下見到另一個人時,忍不住向易漱瑜抱怨:“你怎麼把他也帶來了?”

“他捏著我的飯碗啊,有什麼辦法。”她看了看遠遠立在車旁的耿清澤,頗為無奈。

“瞧你那點出息!”賀冰綃簡直恨鐵不成鋼,“在公司裡做秘書也就罷了,在家裡還當不上領導。”

“嗯,我跟孟助理同病相憐。”

“你說什麼?”

直到賀冰綃猛地看住她,易漱瑜才意識到心裡的話過早地溜出了口。幸而賀冰綃沒聽清,似乎沒心情再向她追問。易漱瑜再度抬頭時,見她已換了一副竊喜的表情,“願意去就去唄,省得我們自己開車。”

賀冰綃將情緒調整到出遊的頻道,在旁人眼裡卻多少有矯枉過正之嫌,好幾次都聒噪得讓耿清澤恨不能開了車窗扔她出去。

雖說過了白露臨近秋天,去海邊享受海鮮大餐的遊客仍不見少。好在一路還算暢通,順利到了目的地,孟之遙已在酒店大堂等候多時。

任誰都能猜到的橋段只有當局者迷。

“易漱瑜你把我當傻瓜了是不是?”上了樓,賀冰綃扔下行李,頭一件事便是向易漱瑜興師問罪,還沒忘了株連另一個房間裡的人,“真真近墨者黑!跟著那死孩子學點什麼不好,盡學些算計人的本事。”

易漱瑜拿出早上才做的茶酥遞給她。她一身傲骨正氣,看都不看一眼,“當我三歲小孩啊!你少拿這個賄賂我。你想清楚,到底預備站在哪一邊!”

易漱瑜面不改色,坦然無比,“自然站在有錢的一邊。”

賀冰綃被噎得憤憤然,伸指重重戳她的額頭,“你可真有出息!”

“冰綃,做秘書的人窮志短,”易漱瑜坐到她對面,也是一肚子的委屈,“贊助商要來,我怎麼能不讓呢。”

賀冰綃眼中一亮,想了想,奪過她手裡那塊點心,張口狠狠地咬下去,彷彿看到孟之遙那張因錢包驟癟而抽搐的俊臉,“哼!吃窮他才好!”

“保證完成任務。”易漱瑜聽她鬆口,趕忙拖了她下樓。

第38章 浮生(2)

還真應了“吃人嘴軟”的古訓,美食當前,賀冰綃沒有閒工夫再鬧什麼脾氣,見孟之遙帶了結婚那年買下的乾白,心裡早已軟化了幾分,也就拉不下臉來。只是還礙於情面,不好示弱,於是,她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可口的食物上。面前的殼越堆越高,那瓶口感極佳的Doisy…Védrines倒有一半進了她的肚子。

回房後先後洗完澡,賀冰綃才發現右耳的耳墜不見了。憑著易漱瑜的好記性,想起吃飯時就沒見著,必定是下午落在沙灘上了。因為上一回在酒吧的不良記錄,她怕賀冰綃有什麼閃失,便將她留在房內,自行換衣服出門。

她去找耿清澤要電筒。耿清澤聽了原委,找出電筒牽了她的手一同下樓。

幸而此時沙灘上人流減少了許多,那耳環又醒目別緻,在下午出沒過的區域找了兩圈,兩人已順利完成了任務。

易漱瑜把石榴石的耳墜仔細收在長裙的插袋裡,兩人回到酒店。在門口放慢腳步,忽然就不想馬上上去,似乎一上樓,這一天就算過去了。她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下意識轉頭去看耿清澤,不想他也看著她,神情無比自若,“吃太多了,再去走走。”手下一緊,她已跟著他又沿著來路而去。

易漱瑜低著頭,耿清澤看不見她臉上不曾褪減的笑意。

很多人都說,耿總的沉默讓人倍感壓力,猜不透他到底想什麼要什麼。可她卻知道,一句話從他的口裡而出之前,早有十句話從他冷靜得過分的頭腦中濾過,最後說出的只是最有用的那一句。

此時的兩人都不開口說話,她非但不在意這樣的沉默,反而有些享受,歸根結底,她的全部所要只是一份平和與心安。

沒有人知道,她是如此慶幸,慶幸不曾在青澀任性的年紀遇到他,故而不會因彼此的不夠成熟而對這份感情有所傷害。

少言寡語,行事直接,理智而又現實……他們的個性是如此相似,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