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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著她的臉端詳片刻,突然斂了笑意,問:“喝了多少?”

她笑,“不記得了。”

他略有懊惱地嘆氣,“要不要回家休息?”

她還是笑,“要。”

他問:“鑰匙呢?”

她仍舊笑,“在包裡。”

他看了看四周,“包呢?”

她只是笑,“在車裡。”

耿清澤突然有些惱怒,似是恨極了這樣的笑,他閉了閉眼,將她從椅子上扶起,“走,下去拿。”單手環住她即去取車鑰匙。

她靠在他胸前,闔著眼不出聲,不防在桌腿上絆了一下,趔趄之下,她下意識環上另一條手臂圈住他的肩頸。他腳步一滯,即刻改了主意,打橫抱起她走向臥室。

床上的她氣息平緩,烏黑的長髮散落在雪白的軟枕上,如絲絲藤蔓纏著他的心,有些癢,有些麻,超乎常人的自持管得住眼睛卻管不住它,蠢蠢欲動得越來越厲害,好像隨時會從喉嚨口裡蹦出來。

全然不覺的易漱瑜翻了個身,雙眉微蹙,似是被窸窸窣窣的裙襬硌得有些難受。竭力定神的耿清澤只得回到床邊,仔細替她扯齊衣裙。修長的手指從下至上撫過她的身體,頓了頓,最後亟亟收回時無意中觸到她的腰,倒讓她警醒地睜開眼。

她輕輕握住那隻不聽話的手,怔怔望著他,用口型說了一句話。

瀲灩眼波似有別樣的力量,引得他不由自主地俯下身,“什麼?”

“你是故意的……”她喃喃重申著,又一次不負責任地閉上眼睛,看不到他雙眸中瞬間出現了風捲殘雲般的濃黑,顧自細聲道,“你明明有我的備用鑰匙——”

陳述聲霎時被他封住,帶著不同以往的隱隱怒意,肆意懲罰著她的惹是生非。

是,他是有她家的鑰匙,可素來嚴謹的她卻把手袋忘在車裡。同樣是抱著憑天而斷的放任之心,她又能比他好多少?

吃痛的她徹底清醒過來,瞪大了眼後終於看清了他漆黑眸底的狂熱和迫切。她下意識地抬手,卻被他交叉了十指牢牢扣在身體兩側,腰腹相貼的熾熱已讓她失去了抗拒的力氣,任由他為所欲為,將她製得服服帖帖。

她的順從和緊張讓理智一點一滴回到他的腦海,溫柔和剋制漸漸代替了衝動,一寸一寸細密地熨過露在空氣裡的細嫩肌膚,鬆開她的手指似有意識地在她的鎖骨處流連難釋。黑暗中,好聞的檀木氣息縈在她的耳下頸間,只聽他啞聲道:“我不想再等了……”

全線渙散的意志漸行漸遠,沉醉於瑰麗的無邊飄渺之中,她彷彿無感無知,只聽得到一個聲音在說:為什麼不可以……

他對她的愛傾盡所有,愛到在那樣的危急關頭仍將自己視作生命,愛到但凡自己有絲毫保留都會覺得愧疚;更重要的是,她等了二十七年,終於等來了這樣一個人,與她靈犀相通生死與共,是她長久以來找尋的溫暖,是這世上的另一個自己,她願意為他笑,為他哭,為他而生,為他而死,更何況她已經答應要同他共度餘生……

她在暗夜中無聲莞爾,緩緩鬆開攥緊被褥的雙手,隔著衣物輕輕貼上他火燙的背脊。

身形一僵的下一秒,落在唇上的吻再度長留不去,他的手準確地探上她的纖腰,在輕撫中慢慢扯鬆了那枚綢結……

第43章 長夜(1)

易漱瑜曾在耿清澤的左右手問題上取笑過他的陽奉陰違,以為不過是孩童時期的天性使然,可後來卻漸漸發現,他冷漠疏離的外表下,藏的是濃度極高的叛逆分子。但凡是打定的主意,旁人的反對阻止越強烈,他越要放手一試,即便是暫時的避其鋒芒,亦是為了今後的韜光養晦。眼下對四分公司薛總的態度便是一例。

耿清澤提出的處理意見被耿靖澤降了一等,由書面警告改為口頭警告。當時,耿清澤力爭未果,卻在事畢後一個多月有所行動。

賀冰綃以四分人事混亂為由,要求重新整(www。87book。com)理員工檔案,帶著易漱瑜進了檔案室,堂而皇之遣走閒雜人等反鎖上門。

耿清澤要的資料足可列滿兩三張A4紙,此時全在易漱瑜的腦子裡存著。不用他多作提點她也知道,他真正在意的並不是一個形同虛設的處分結果,而是理清其中不為人所知的關節,以便在尋找時機徹底剷除毒瘤。

四分自其前身存在算起,至今歷時已近二十餘載,相關檔案實在太多太蕪雜,雖不至於堆積如山,大大小小加在一起也足足有十來捆。易漱瑜不得不加快速度,以保證能夠逐份瀏覽。她在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