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低沉地應了一聲,他走到自家老婆身邊,安撫道:
“放心吧,這小子要真有什麼事,景獄那小子不會說得這麼幸災樂禍的。”
雖然景家跟申家來往得並不是十分密切,可畢竟兩家也是商場上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
景獄那小子的脾性他還是有些瞭解的,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了一些,不過在大問題上不至於這麼含糊。
看著童羽舒那泛紅的眼眶,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我們先回去,讓遲遲在這裡照顧他。”
童羽舒聽他這麼說,心裡也稍稍放寬了一些。
沒錯,景獄那小子雖然看上去痞了一點,可不至於拿臭小子的命開玩笑。
至於想著,她便對申擎點了點頭,“好吧。”
房間裡的人陸續離開了之後,路遲遲才在申臣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他不停擰緊的眉頭,心裡便抽疼得厲害。
眉頭緊緊蹙成了一團,她的指尖有些微顫地觸碰著申臣的臉頰,眼底淚光閃閃。
“申臣,你告訴我,這四年來,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濃重的鼻音,沙啞的聲音,顫抖的音調,她俯下身,微微靠近了申臣幾分。
“申臣,對不起......四年前,我不該不相信你的。對不起......”
她的心裡充滿了歉意,早就該跟他道歉的,可是,她卻每次將他對她的好當成了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得去傷他的心,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腦子裡想的才是對的。
她總說他自以為是,總說他唯我獨尊,可是,她何曾意識到,在他面前,不可一世的人,唯我獨尊的人,其實一直都是她呀。
他雖然在她面前霸道,在她面前發脾氣,可是,有多少次,在她面前妥協的那個人,都是他呀。
這樣一個神祗般的男人,每一次都在她面前妥協,為自己找各種得理由去妥協,卻讓她把一切都當成了理所當然。
“申臣,你這個笨蛋,天天我說蠢,你才是最蠢的那個。”
她的眼淚,流得泣不成聲,一滴滴地落到申臣的臉頰上,讓原本就眉頭緊鎖的申臣,鎖得更加緊了一些。
他還在生氣呢
“申臣,你這個笨蛋,天天我說蠢,你才是最蠢的那個。”
她的眼淚,流得泣不成聲,一滴滴地落到申臣的臉頰上,讓原本就眉頭緊鎖的申臣,鎖得更加緊了一些。
她不知道自己在申臣身邊坐了多久,說了多少的話,期間,還換了好幾盆熱水去給他擦身上冒出來的冷汗。
那一夜,她都沒敢閤眼,直到天大亮的時候,她才再也支援不住地在申臣的身邊睡著了。
刺眼的陽光照在申臣緊閉的雙眼上,讓他有些不爽地睜開了黑眸。
這一夜,他都睡得很不舒服,頭,脹疼得厲害,好像被人重重地砸了幾百下一般。
抬起手,想要揉揉太陽穴,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什麼東西給壓著。
下意識地低下頭去,才看到某張讓他又愛又氣的臉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此時,她正一手託著腮,一手拿著一條已經冰涼的毛巾,在他面前睡得很熟。
從嘴角緩緩流下的口水隨時會滴落下來,他看著她這副模樣,突然間,薄唇稍稍地動了動。
下一秒,又見他眼眸垂下,撐起身子從床chuang上坐了下來,刻意放響了聲音道:“路遲遲。”
睡得正香的路遲遲一聽到這突然闖入的聲音,拖著下巴的手猛然一顫,整個人差點從地上彈起。
眼眸子微微睜開,看到申臣那雙陰沉的眸子此時正對上她,她眼中一喜,也忘記了某人正在跟她鬧脾氣,便欣喜地抓著他的手臂,眼中透著難掩的雀躍。
“申臣,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你還沒有哪裡不舒服啊,胃還疼嗎?你哪裡不舒服的話,你跟我說,我......”
“路遲遲。”
雀躍的聲音被申臣那沉冷的聲音給打斷了。
見他突然皺眉的表情,她揚在嘴角的笑容微微僵了僵,剛到喉嚨口的話全部縮了回去。
心裡自知理虧,她在申臣面前都無法直起腰板。
抿著下唇,她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申臣,等著某大神發話。
只見申臣那陰沉的目光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把口水擦了。”
“嗯?”
路遲遲顯然怔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