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面對路遲遲的時候,黑眸裡自然而然地蒙著幾分涼薄。
見他出來,路遲遲下意識地直了直背,目光直視著申臣陰沉的冷眸,看著他走近。
申臣的腳步在她面前停下,低眉安靜地看了她好久好久,久到讓路遲遲覺得幾乎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眉頭一蹙,正要出聲打破這讓人壓抑的靜謐氣氛,卻見一直沉默不語的申臣終於有了動作。
見他從懷中拿出一張支票遞到路遲遲的面前,薄唇向上勾起一抹鄙夷的嘲諷,涼薄得不帶半點情感。
這五百萬,拿去就滾
見他從懷中拿出一張支票遞到路遲遲的面前,薄唇向上勾起一抹鄙夷的嘲諷,涼薄得不帶半點情感。
“你的五百萬,拿去就滾,現在不需要你了。”
落下這句侮辱性十足的話之後,他將支票甩到路遲遲的身上,跟著轉身重新往病房的方向走去,涼薄的眼底再度滑過一絲嘲諷,薄唇勾起。
路遲遲拽著手上的支票,怔了好久,募的,眼底滑過一絲薄怒之色,抬眼看著申臣遠去的腳步,出聲道:“申先生!”
生疏而淡漠的聲音,讓申臣的腳步驟停,原本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異色,眉頭不動聲色地蹙起。
下一秒,他轉過頭來看向路遲遲,見路遲遲的臉色微微地沉著,少了一開始的虛弱,此時,路遲遲的腳步每一步都踩得擲地有聲。
見她在申臣面前站定,將手上的支票遞還給申臣,正了正色,直視著他幽深的瞳孔,道:
“無功不受祿,既然您沒有要我的血,這五百萬還是拿回去吧。”
說完,唇角勾起了一抹嘲笑,在申臣微眯的眸子下,轉身傲慢地離去。
申臣沒有出聲,看著路遲遲逐漸遠去的背影,那樣得傲慢與囂張,他的眼底,在這個時候閃過一絲冷笑。
安靜幽深的瞳孔下,閃爍著高深莫測的光芒,拿在手上的支票被他揉成了一團。
路遲遲從醫院裡出來,原本昂首挺胸的囂張模樣瞬間斂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那說不出原因的黯然。
踩得擲地有聲的腳步也在這個時候放慢了許多,眉宇之間,滑過一絲低落。
那個女孩,她當然認識,雖然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卻讓她忘不掉那張惹人憐愛的清麗臉蛋。
四年前,曼哈頓大街的豪華首飾店,申臣帶著那個女孩,在那裡挑選著鑽戒,那時候,她不知道申臣有沒有看到她就在不遠處,安靜地看著他們高興地挑選著戒指。
甚至,即使四年過去了,她依然能記得申臣當時的表情。
看著申臣將戒指套在女孩手上時那滿意跟甜蜜的笑容,她的心,還有當年那熟悉的刺痛。
那一天,她離開了,離開得悄無聲息,沒跟申臣交代一聲。
四年來,她的世界裡早已經沒有申臣的存在,她想,申臣也是如此吧。
他眼底的陌生早讓她明白,他根本不記得她了,只是......
為什麼她時不時地在申臣的眼底讀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恨意?恨意......
這樣的恨意是對誰?對她嗎?可是,她做了什麼讓他如此痛恨的事?還是說......是她讀錯了?
申臣那樣高傲的人,應該對誰都是那種傲慢又目中無人的態度吧,她何必又像當年那般自作多情,在跟他睡了一次之後,會以為他會因此而耿耿於懷呢。
想到這,她扯著嘴角笑了笑,突然間感到有些寒冷,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衣襟,雙手插cha進一袋,上了公交車,往上班的地方過去了。
路屌絲拿溫泉票去折現
名爵高階私人會所——
上百畝地的綠色高爾夫球場,將最後一杆球打進洞之後,申臣回到自己專有的位子上坐下。
“伊曼的手術成功了?”
他的身邊,傳來一道溫潤的男聲,那聲音,聽上去有些漫不經心。
申臣側目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點了點頭,“嗯,景獄主刀。”
“景獄?”
男人側目,英俊的臉上有些驚訝:“他竟然同意親自主刀?”
聞言,申臣不答,只是隨意地勾了下唇,眼底帶著別人難以觸及的自信。
跟著,見他起身,低眉對身邊坐著的好友,道:“去醫院看看她,我先走了。”
說完,摘下手上的高爾夫手套,提步離去。
還坐在椅子上沒有離開的男人,在聽到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