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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就差兩天,俞洋依然還在“睡覺”,每天都會有人陪他,不停地講一些事。除夕的那一天,倉津思也趕到了美國。
四人都留在醫院度過了中國春節,他們所盼望的事情,到過元宵時都沒有實現。
宋曜楚不能總留在美國,元宵之後就回國內處理事務。
厲軒也去前線赴任,此去少則半年多則幾年,厲城旬為此寫信給美國政府,而理查德只得安慰厲城旬,並揚言減少對政府的某些捐助。只要減少一點錢,那便是一筆可觀的數目。
安德烈和倉津思留守,倉津思會在病房裡聽著安德烈講許多以前事,從他口中知道俞洋前世的點點滴滴。
對於安德烈有俞洋的近二十年的陪伴,倉津思及其他人都是妒忌的,安德烈得到俞洋的愛是最多最無私的。
但安德烈也羨慕倉津思,他沒忘記是這個人讓俞洋懂得愛情,不再排斥男男情愛。
俞洋的周圍保護得相當嚴密,還還是有百密一疏之時。
元宵節的那個晚上,又有不速之客闖進病房,之後還有許多天晚上也發生同樣的事。
第二百六十八章 聽風
是夜,安靜的病房走進一個黑影,他能利用的時間很少,晚上兩點至隔日七點俞洋的看護較少,而且沒有人陪伴的機會多。黑影走到病床邊,近幾日他的到來只是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而已。
他伸手輕觸閉著眼睛的眉目,想象睜開時與他對視時的神色。
撫摸過的臉上面板溫度有些偏高,池相宇微驚訝,難道是病情有變?突然,床上的男人沒有預兆地動了動眼睫毛,還慢慢地睜開。
“你醒了!?”池相宇驚喜之餘心裡動了念頭,他將手放在俞洋額上,溫度比平常高出一些,“小洋,我待你離開這裡。”
可能是剛醒來又躺了很久的緣故,俞洋很安靜,意識是否清楚也許只有俞洋知道。池相宇拆掉俞洋身上的所有輸液管,病房的溫度很適宜,俞洋沒穿多少,池相宇一件一件地給他換穿上。
俞洋垂下視線,池相宇支撐著俞洋身體的重量,在換穿衣服的時候,他的手指偶爾會碰到俞洋的面板,微燙的溫度證明著俞洋生命力的頑強。
這個病房已經嚴密監控起來,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俞洋似乎真正清醒過來了,抬頭看著抱他起來的人。
池相宇開啟窗戶,攏緊俞洋的外套,但依然有冷風侵入,俞洋軟弱無力地感受嚴寒。
外面的人已經發現病房被反鎖,正在破鎖。
池相宇面色冷峻。
“相宇……你……走……吧……”俞洋沒有過多的表情,他能說這幾個字已經不錯了,他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戒指鬆了些。
池相宇也發現了這個戒指,他馬上將戒指拔下來,扔到地板上。
俞洋就算不高興,也只能微皺了眉頭,那不是池相宇的戒指,是誰給他的?
無論是誰,俞洋不想丟掉。
“碰——”門被撞開了,病房內人去樓空,窗戶大開,風吹著窗簾舞動著,冷風瑟瑟,外面開始飄雪,越下越大。
俞洋竟然就這樣丟了,還是醫院內部人員幫助離開的,安德烈和倉津思相互制約著對方,倒是給池相宇留了可鑽的空隙,而且那個可疑醫護人員也一併消失,他們無從追起,只有用厲軒留下來的人幫手。
阿倫管家代表厲軒經常來醫院照顧,阿倫握有家主的力量還是厲軒將來的助手,如果一樣丟了他也有責任,厲軒上戰場之前,就交代認真照料。
此次追蹤,阿倫很快就有線索。但是,他們的追蹤遇到了麻煩,新澤西遠離阿拉斯加,同時還有與理查德勢力相當的對手,安德烈和倉津思這些外來的勢力更得看形勢而定。
俞洋已經睡了很久,他迷糊地被送到現在住的地方,這裡用濃厚的法國調裝修,比較奢華,“醒了嗎?”他聽到門外有人在問,然後有個女人回答那人。
不久,門開了,聽著腳步聲是朝他走來。俞洋還保持著躺著的姿勢,只是轉頭看來人。
池相宇?
氣質不對。
“感覺如何?哪裡還不舒服?”
語氣是溫和的,但不對。俞洋搖頭,“相宇……在哪裡?”俞洋的聲音很沙啞。
對方微愣,俞洋一眼就認出他與池相宇的不同。“我叫醫生過來,你之前還在發燒。”池聽風將餘雲的手放進被子裡,他打量俞洋安靜漂亮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