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池相宇不再是無孔不入的操縱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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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淳終於為倉津思拿回解毒藥劑,藥劑臨床幾日,終於有好訊息傳出來,倉誠威表示會重酬許淳。
“你有看到他?”倉津思問許淳最多的是關於俞洋的事,在美國那邊,許淳跟俞洋接觸過的事情,倉津思都要求跟他說一說,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倉津思一直想看看俞洋。
“我們一起在實驗室,他很認真,能拿回藥劑都是俞洋的功勞。”博士性格古怪,也只有俞洋能從那人處得到實際的好處,有些人的人格魅力相當好,俞洋就是那極少數者之一。
倉津思瞭解到很多,許淳要走的時候,倉津思突然問:“你恨我嗎?”
許淳眼裡神色有些複雜,“許紜如果真的死了,我也只會稍微不自在,他該為自己做的事負責。”許淳跟許紜其實沒有兄弟感情,他們觀念不同,早在初中時,許紜就只貪圖享受而跟幫派人士混,連父親、爺爺都早就不認這個人,許紜是男公關,設計倉津思的事許淳也有些責任。
“幫我叫陳強進來。”
倉津思還有事要了解,江憨在準備婚禮請假。
新年到了,俞洋能回來嗎?
陳強只告訴倉津思,俞洋不能回來。誰都會騙倉津思,陳強不會,但他不願多說什麼,“少爺可以自己去美國。”
“你也學會拐彎抹角,我需要實話。”倉津思不悅,他還得待在病房一個月,俞洋越久沒訊息他越擔心,不回來過年意味著什麼?那便是放棄。
“少爺,您的健康是我們的希望,但您的希望可能就只有那個人,他如果死了呢?”
“陳強!”倉津思蹙眉。
“我不覺得瞞著你會有用,俞洋昏迷住院已經快半月,美國那邊沒有任何有用措施,如果您想去,必須等透過體檢才能去,美國的簽證不會給您這樣的病患,再者,不要到時俞洋醒了,您又再次病倒。”
倉津思抬手按著眉心,深深嘆息,怪不得誰也不正面說俞洋的事,他一個電話都打不通,所有的資訊俞洋都沒有回。
“你出去吧。”倉津思聲音啞了,美國那邊厲軒不會讓俞洋重症不救,那裡已經有世界上最好的醫療技術與裝置,如果還不能救……意味著什麼他不敢再想。
另一邊,美國醫院裡為誰來照顧俞洋,厲軒與安德烈起了不小的衝突,誰都想做俞洋的家屬,誰都要出錢,誰都要挨著病房住下,這種情形至俞洋住院開始的每一天都在上演。
“為什麼大人這麼小氣?”安娜問厲小魚,她以為兩個大人的爭執是想爭個座位。
“他們很無聊。”厲小魚和安娜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聊著他們的話題。
“今天是你爹地勝耶。”
厲小魚很驕傲,“那還用說,床上的那個將來是我後爸。”
“小魚,我有後媽,你有後爸,我們是天生的一對耶。”安娜說自己不喜歡後媽,沒像洋洋那樣可愛,父母總是放她一個人自生自滅。
“嗯,我爹地好可憐,我看到他哭過。”
“那個大鬍子也哭過。”安娜指安德烈,“我覺得他也可憐。”
“你說洋洋會不會永遠不會醒過來?”
“我偷偷聽醫生說,可能真的會這樣,將來你又會有新後爸了。”安娜表示這樣她很氣憤,大人怎麼能不考慮小孩的感受。
“哎,我也不喜歡新後爸。”
“那把你新後爸跟我後媽換換?”安娜覺得自己很仗義。
“嗯,我氣你後媽,你氣我新後爸吧。”
“你家的公主能借我玩嗎?我把肥貓借你。”
“可以吧,最近爹地都不太愛打理公主,只有我給它梳辮子。”
“可憐的公主,我會給它買好吃的。”安娜要做有愛心的人。
“公主喜歡打扮得漂亮,吃太多會肥。”厲小魚把厲軒的惡趣味當成公主的喜好。
“那沒問題,我有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
兩個小鬼私下做好交易,他們各自的看護過來將他們抱走,兩人再討論下去,房裡的厲軒要發飆趕人了。
為解決看護俞洋的公平,厲軒跟安德烈分配好時間,但不久,宋曜楚趕來,也分了一席,兩人因為宋曜楚無法長時間待在美國,倒沒小氣,而且宋曜楚帶來許多俞洋的隨身物品,還有洋媽的一段錄影錄音。
他們想要喚醒俞洋,無論什麼方法都必須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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