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將冰箱裡昨天買來的菜洗好,給自己做了頓早餐。吃過後,外面的天已經亮起來。她走到窗邊看了看,路上已經有行人走動。
回到臥室換了套衣服,童念拿起皮包,將房門鎖好,走出小區。在路邊欄上一輛計程車,她徑自趕往醫院。
來到醫院的時候,時間尚早,童念來到加護病房外面。此時的走廊很安靜,她從窗戶往裡面看了看,並沒有見到裡面有家屬,她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病房裡飄散著消毒水的味道,童念走到床邊,只見床上躺著的男人,雙眼合著,睡顏安穩。他俊逸的臉龐稍顯蒼白,上身的病號服鬆散著,露出厚厚的白色紗布,纏繞在腹部。
童念伸出手,指間碰了碰他輸著吊瓶的手背,眼眶發酸。她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只覺得很難受,有些喘不過氣來。
眼角掃到放在床頭櫃上的女士提包,童念迅速站起身,不敢多加停留,生怕撞見韋母,再生事端。走出病房後,她特意去護士站問了問,護士告訴她,病人這兩天還會昏睡,有些安定類的藥品,避免傷口痛!
大致瞭解些他的病情,童念總算鬆了口氣,她離開醫院,直接去了長途車站。坐上第一班車,她回到小鎮。
小鎮的清晨分外寧靜,阮妍一夜未眠,坐在床尾,眼睛盯著牆上掛著的那副畫卷,視線就此定格在那個印章上,長卿。
原來長卿,竟然是韋銘遠。
阮妍目光暗了暗,清麗的容顏染滿幾許落寞。二十五年前,那一場錯誤的相遇,註定他們的故事,沒有結局。
那時候,她還是美院的學生,經常來給他們代課的男老師,才華橫溢,風度翩翩。才子,佳人的故事,很是俗套,卻又亙古不變。終是將那一顆芳心,遺落在那雙溫潤如玉的眼眸之中。
明知長卿並非真名,明知他那樣的氣度定非一般人家,可她固執的自欺欺人。直到那一天,她看到一個婦人,牽著一個小男孩,來學校找她。
那張全家福的照片,徹底打碎她編織的美夢。幡然醒悟後,她從此銷聲匿跡。
這一晃眼,竟過去那麼多年,彼此最好的年華早已消失殆盡。可這二十幾年的寂寞等待,究竟是為了心裡放下不的那個人,還是對於自己的一種懲罰?
當年的一段情事,讓她落下難堪的罵名,父親因此鬱鬱而終。她將自己放逐許多年,至今也不能原諒,因為她的過錯,而使得父母親人受到傷害。
可憾事終究鑄成,誰也沒有回天之力,她痛也好,悔也罷,到底是來不及了。
卻不想,時隔二十幾年後,因為她的過錯,再一次連累到她的親人,這真是讓她痛悔不已。
自從訂婚取消那天以後,阮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