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其身後只見她進府後鬼鬼祟祟地拉扯上老爺身旁的小廝去了後院,叨咕上幾句方才回三小姐院子。”
妙珠也一併聽著,倏地她像想起了什麼,湊到何瑾耳邊,“小姐,方才將將月樓的事告知老爺的正是老爺身旁的小廝。”
璇魚點頭,旋即望向何瑾,“那丫鬟交代阿痞的事兒,奴婢也給打探出來了。”
說罷,璇魚勾頭在何瑾耳邊將她知曉之事講了個明白,何婉身旁的丫頭差使那幾個阿痞將何瑾的“惡行”傳了出去,且教唆他們淨撿壞的說,只消將何瑾往低處踩去。
“小姐,您說二姨娘怎就將這些壞水往自個兒姑娘肚裡灌,三小姐尚且年幼就聽從安氏的使了這陰損招數,日後學得這毒婦心思,怎還了得!”璇魚皺起柳眉,頓是對安氏所作所為很是不恥。
聞言,何瑾只是笑笑。
璇魚瞧不明白何瑾的意思,妙珠卻是個聰慧的,她牽起璇魚的手,將她帶到一旁,輕聲點播道:“好姐姐,心思善良是好,但你這回可是看錯人了。”
將璇魚仍舊不明所以,妙珠又道:“今兒個,二姨娘去李府赴宴,可壓根都不知曉發生何事了。”
妙珠笑視前人,璇魚瞪大了眼,滿臉難以置信,“你是說,今日之事都是三姑娘一人的主意?”
妙珠點點頭,笑而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改
清晨,回國公府的馬車正停候在何府門前,車前馬兒揚首咈咈,吹散了晨間霧氣。
鴉雀啁啾,窗外陰沉沉的,妙珠揪了揪凍紅的鼻子撩起簾子進了屋。
何瑾正坐在妝鏡臺前,兀自勾起鬢角青絲暗自思慮,她不覺憶起了姑母院內的荒落景色,頓時鼻尖酸脹,心中難受。
妙珠細碎的腳步聲打斷了何瑾的思緒,何瑾望著鏡中人兒愈走愈近,便收斂起了心思。
俄而,妙珠走到近處,輕聲稟報:“小姐,那丫鬟,奴婢給您喚來了,正在門外候著呢。”
何瑾頷首,又交代妙珠近日多照料何曉蓉及四小姐何婷那處後,方叫妙珠喚豆黃進屋。
再說豆黃那頭,她原是相國府的丫頭,因得罪了紀韻瑤被攆出相國府,前後跟了幾個牙婆子這才給許媽媽選中進了何瑾的院子,有前事墊著,豆黃萬是不敢得罪何瑾這位新主子了,且她肚裡明白主子身旁有從國公府帶回的幾位姐姐,自己安分守己便好,因而豆黃每日只管勤勞幹活,甚少往何瑾身旁瞅,一心做個老實奴婢便罷。
今早,妙珠將豆黃喚醒時,豆黃眉心一跳一跳的生怕自己是哪裡做錯了,又要叫趕出府了。
豆黃抖抖索索的站在房外,心裡頭沒個底兒,見了主子要說些什麼要做些什麼,她統統忘個乾淨,只盼著主子莫要攆了自己才好。
豆黃眼眶紅紫,搓手跺腳,心中正是著急,就聞妙珠喚她進去。
“小姐。”豆黃急紅了眼,方要跪下,就叫妙珠打斷。
妙珠攜著豆黃動的冰涼的小手,目光柔和無聲安慰,將其牽至何瑾身旁,而後遞與其一把雕花木梳,示意豆黃給何瑾梳妝。
豆黃頓時沒了頭腦,卻一面又強逼自己緩下心神,她接過木梳,衝妙珠感激地一笑,而後綰起何瑾一簇流雲長髮,細細打扮了去。
妙珠站在一旁淺淺笑著,她心中卻也摸不清何瑾的打算。日前何瑾叫她仔細這丫頭,她細瞧了些許時日並沒察覺有何不妥之處,前個夜裡剛見此時稟了何瑾,今日何瑾便要她將人帶了來。
妙珠心裡頭正思量著,豆黃那處便抖了手,一時手重扯痛了何瑾。
“小姐贖罪!小姐贖罪!”豆黃撲通一聲跪了地,何瑾吃痛卻未喊出聲來,只是暗自忍下了。
豆黃是個實誠人,探清了的家世知曉她與丞相府並無瓜葛,何瑾便未有打算為難她,反而有重用她的心思。
前幾日新來的丫鬟犯了錯,無人敢伸手幫忙,唯有豆黃扶了那丫頭一把,由此何瑾便知她是個心善的,豆黃雖木訥了點,卻是不打緊的,貴在為人老實。
“起了吧。”何瑾攏了攏長髮,妙珠便三兩步上前將豆黃從冰冷的地上扶了起來。
何瑾瞧著鏡中那顫抖著站起的丫頭,心中輕嘆,璇魚知曉主子的心思,便倒了杯熱茶,勸豆黃吃下,壓壓驚。
一咕嚕燙茶嚥下肚,豆黃嗆得連聲咳嗽,直呼熱氣,瞧見這幅傻氣的模樣,妙珠璇魚皆忍不住掩嘴側目笑了去。
何瑾也不禁彎了眉眼,豆黃羞紅了臉,倒是一時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