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追了上去。
小龍咬咬牙,還是離開了神機。
宮譽辛一直走進了內天地的深處,停在了那一處小湖邊。
湖水如鏡,將他白衣傾城的身影照得很清澈,他看著湖水之中的自己,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他是宮譽辛,也是白夙。
白衣白髮白眉,還有雪白的面板。
可是那半張面具卻是如此礙眼。
他猶豫了半刻,還是將那面具摘下,看著湖水倒影之中,那個面目可憎的自己。
一半臉依舊是以前的模樣,但一半臉,卻是如此恐怖!
這是他今世為了集齊她的殘魂付出的沉重代價,屬於靈魂的創傷,再難恢復的創傷!將伴隨他一生一世,直到死的創傷!
他變成了這樣,她一定會害怕的!
他摸著那一半幾乎已經不存在的臉,看著湖中的自己,自己都有些厭惡自己。
他是宮譽辛,也是白夙,宮譽辛是愛著宗政司棋的,但白夙,除了忠誠,再無其他。
就如白闕一般,對宗政司棋從來不會生出半點男女之情,因為她是他的主人,永遠的主人!
他對她所有的痴戀都是妄想!都是不應該的!
白夙好怨自己,竟然對自己的主人有了非分之想,這讓他痛苦萬分,可是他依舊愛著他,陷入了永恆的矛盾之中……
或許他真不該對她生出非分的男女之情,這便是上天給他的懲罰。
“狼狼!”
一聲驚呼傳來,白夙驚覺狗尾巴竟然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身後,正震驚地盯著他的那半邊臉看。
白夙也愣住了。
只聽狗尾巴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嗚哇——”
白夙知道,她是被自己的臉嚇住了,忙用面具將臉遮住,卻不敢再去看她。
一直以來,他都當狗尾巴是宗政司棋的轉世之身,待她如前世一般的忠誠,當她是自己的主人。
如今看著狗尾巴的一番反應,他知道,她也定然會是這般。
她會怕他——
他很少現出人身,便是怕她發現,會害怕。
他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留下了一串串的淚,就如一條忠誠的狗,被主人拋棄,痛苦不已。
淚水一滴一滴打在湖面之上,一串串漣漪伸展開去。
不知道何時,狗尾巴已經停止了哭泣,慢慢地走過來,看著他流淚。
她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去給他擦淚水,口中軟軟說著話,“狼狼不哭,狗尾巴疼你。”
白夙笑了,笑中依舊是帶著淚,他這一輩子只能是狼,九頭天狼白夙,忠誠於宗政司棋的戰寵。
再也不會是那個抱著她花前月下的宮譽辛。
他已經死了,而現在活著的,只能是白夙。
他化成了原型,帶著狗尾巴沖天而去。
小龍很苦惱,到底該不該將宮譽辛的事情與孃親說呢?
但他一來,便遇到了一件讓他更苦惱的事情!
她居然叫他使出美男計去勾引一個人族的女子!
小龍可不願了,嘟著嘴兒,看著那一眾的男人,小聲嘀咕道:“為什麼是我——”
噬天如今已經是宗政司棋的男人了,站起來也是比小龍高出了一截,此時摟著宗政司棋,底氣十足地道:“你不去誰去,難道還要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去不成!”
那一句長輩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看得小龍直嘀咕,“你算哪門子的長輩!”
“我也是你爹!”
小龍知道噬天一直都對宗政司棋抱著一點念想,沒想到還真的成真了,但這改口著實是難。
淚眼汪汪地對宗政司棋道:“要是我不慎失身了怎麼辦?”
宗政司棋也不忍看著純潔的兒子真的載到了那水妙的手中,如今他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了,要是水妙也給他來點美人計下點藥什麼的,他恐怕就貞操難保了。
小龍從小便是關猛在教育,將這男人的貞操看得比命重要啊!
摸摸他的腦袋,宗政司棋也肉疼地道:“我讓傾修和你一起去吧。”
眾人商議了一番,便開始行動了。
水家和柳家的婚期還有半個月了,柳傾那是天天閉門不出,柳陌也深覺對不起兒子,可是人家抓著他們的把柄,成婚也是無奈之舉啊!
就在此時,水家的蘭城商行來了兩個大人物!
水妙是水家當家家主水孝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