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確是有找過我,但來這裡,卻是我的本意。”
雷奧佛列緩緩轉身,年輕的臉龐上神色漠然:“你還是習慣這樣鬼祟地出現,不是去了大陸西方嗎?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他正前方的一塊突起大石上,遠遠踞著一個老人,雄獅般威猛的老人。
那老人的身上,披著一件短襟布衣,滿面留著濃密虯結的長鬚,亂蓬蓬的頭髮隨意地在身後束了個結,面目猙獰而醜惡。就只是踞在那裡,便已有尋常人的身高,體形魁偉至極。
聽得雷奧佛列的問話,他擰起了濃眉,環眼中煞氣隱現:“一定得有事情才能來找你?”
“克雷默,你要教的,已經全都教給我了。現在的我,已經像父親所希望的那樣,成為了一把隨時可以為他除去障礙物的快刀。”雷奧佛列直視著老人,現出一抹譏誚的笑容,“我想不出你還有什麼理由來找我,難道,是想我在帝都裡給你找幾個不花錢的女人?親愛的老師,你都已經這樣老了,下面的那根東西還能抬頭?”
克雷默低哼了一聲,遽然長身縱起,壯碩的身軀於空中一閃而沒,再出現時,已是單手扼住雷奧佛列的咽喉,將他小雞般提了起來,“勞南多怎麼收養了你這麼個畜生?!”
雷奧佛列猶如一條擱淺的魚,臉孔漲成了可怖的青紫色,雙手無力地扳向老人不斷收緊的虎口,全身炎氣竟似於突然間蕩然無存,就連半點反抗的能力也難以提起。
“就算我是他的親生兒子,也同樣會被逼著經歷這該死的一切。”雷奧佛列斷斷續續地開口,兩注鮮血已從鼻腔中垂下,“像。。。。。。像他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在乎親情?他真正需要的,是聽得懂命令的工具,而不是人。”
克雷默微一揮手,將他垃圾也似的拋到了一邊:“真是可笑,我聽說你在軍選中被人打得滿地找牙,現在卻在我這個老頭子面前大言不慚。依我看,你根本就什麼也不是!真不知道幾年前教給你的那點東西,是不是都教到了一條狗身上。勞南多需要利用你去殺人辦事?別笑死人了!”
雷奧佛列半伏在地上,一雙已經變得通紅的眼睛猙獰翻起,低低笑道:“老頭,軍制炎氣根本連只雞都殺不死,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依靠它去作戰!”
“你的對手,強在哪裡?速度?力量?還是實戰經驗?又或者,他的整體實力都要遠超於你?”克雷默森然問道。
雷奧佛列只是一味冷笑,不加理睬。
“你自從隨著我修習炎氣以後,的確是吃了不少苦。無論是不是出於本意,作為一個皇族,你的努力程度令人驚訝。”克雷默凝視著他,冷冷地道,“你的天賦雖然是我所見過的年輕人中最好的,但可惜卻貪功急進,完全忽視了武技中最基本的一些東西。炎氣的本質,又豈是你想象中般蒼白淺薄?!”
“你以為,高階就能代表一切?”這如遠古泰坦般高大魁梧的老人陡然間鬚髮皆揚,周身無聲騰起一股金黃色的軍制炎氣,“看清楚了,這不過是六階左右的力量,但只要能運用自如,也未必就不能勝過像你這樣的九階修習者!”
“炎氣的施放,並不僅限於手臂、掌緣。只要精神力調配得當,全身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可以成為媒介。”克雷默右足微動,輕描淡寫地接連劃出三道半月形的炎氣光體,巖山頂端立時石屑激爆,塵煙四起!
轟然大震的“隆隆”聲中,十幾塊巨巖相繼解體,仆倒於地。雷奧佛列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望著地面上那三道深達尺餘,一路劈至山頂邊緣的劃痕,已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這樣悍然無匹的炎氣威力,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不需要兵器便能隔空施放出光刃狀的炎氣斬,這簡直就只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有兩個敵人,一個只會使刀而不會出腿,另一個刀法腿法都很好,你願意挑哪個做為對手?我會選前面的那個,因為防禦他要容易得多。”克雷默全身耀動的輝芒驟然一斂,也不看雷奧佛列一眼,自顧自地道:“至於速度,我想炎氣修習者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雷奧佛列只覺得眼前一花,克雷默已如鬼魅般立到了極遠處的所在。
“炎氣不止是殺人的利刃,它在以球形噴發時能產生多大的力量,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當炎氣從足底湧向地面的那一剎那,你會感覺到掌控速度的愉悅。”克雷默身形不動,雙足邊緣隱有光芒乍現,整個人捲起一道烈風疾縱而回。
“如果遇上各方面都要強於你的敵手,那就到了比拼殺傷力與防禦力的時候了。你的肉體強橫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