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光芒漸熾,無數個細小的光點匯成一道窄流,沿著傷口縫隙寂然湧入體內。遭重創的左側肺葉以火焰席捲般的速度開始癒合,光點密密麻麻地覆於其上,將破裂的肺體、血管一一填補修復,催動新生。
手中的軍旗上,有著先前血流濺上的朵朵潮赤。勁風襲來,扯起大旗一角,撒迦靜靜凝注著那隻振翅欲飛的雄鷹,胸腔內仿似有著千萬把小鑿在劇烈攪動,疼痛欲裂,他的臉色已蒼白,但眸子裡卻帶著一抹奇異的享受。
“這是摩利亞之鷹,我想,你一定不會陌生。”悶雷般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緊接著,一隻骨節暴突的大手探來,接下了那面血旗,“可是,這隻鷹還未曾醒來。”
機組統領格瑞恩特只是對著一旁的普羅裡迪斯略點了點頭,反手將軍旗拋給身後的穆法薩,一雙厲目直瞪著撒迦,沉聲道:“小子,規則就是規則,你遲選在前,又被對手搶先以血觸旗,所以今天他才是真正的勝出者,你服不服?”
撒迦冷冷地睃了他一眼,霍然轉身,徑直行向雷奧佛列所在。周遭空間中瞬間橫溢的殺意,就連格瑞恩特與穆法沙這樣的強者也被激得面色微變,體內炎氣竟如本能般在彭湃湧動,直欲噴發而出!
“不,撒迦,你做得已經夠好,不用再去刻意彌補些什麼。”普羅裡迪斯淡然道:“你今天的表現有些反常,下一次如果想殺一個人,就不必去考慮其他的事情,直接殺了就是。畢竟,你是為自己活著。為了任何人而傷害自己,才是最愚蠢的行為。”
二皇子這番輕描淡寫卻誅心至極的話語甫一說完,周遭已是人人變色。而撒迦心中,更是直如死水中激起了一道狂瀾,整個人木直地僵在了原地。香汗淋漓的女法師疾步趕上,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摧動魔力,於創口處加上最後幾道回覆光環。
“我只是想,藉著這次機會能讓這孩子出來見見世面。至於什麼優勝不優勝,本來就不是我希望他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