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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態間大有懼意。其餘的軍官保持著沉默,但腳步,卻都在不約而同地向後退去。

黑服軍官中面容清癯瘦削的一位,便是皇家暗黨的大統領穆法薩。而另一個留著密密短鬚,魁偉若神的,則是如今皇家軍團中最富盛名的機組統帥者??格瑞恩特!在摩利亞軍中,這兩人不僅代表了最為強悍精銳的一股勢力,同時亦身為威震三軍的武技高手。此際就只是隨隨便便地站在那裡,氣勢便已鋒芒畢露,殺意攝人之極!

腳步聲響,大皇子勞南多陰沉著臉,疾行到已被光明祭祀們重重圍起的養子身邊。全身各處都在輝耀著回覆術和治癒術光芒的雷奧佛列慘笑著,望向勞南多,虛弱地道:“他很強大,甚至沒有使用軍制炎氣,就只是。。。。。。就只是靠著純粹的肉體在作戰。父親,但是我輸的不甘心!早知道,從一開始我就應該用。。。。。。”

勞南多冷笑,擺手制止道:“輕敵是一個武者的大忌,這個道理有人應該告誡過你無數次,但現在看起來,你還是沒能正視自己的內心。”注視著養子口角邊仍在不斷浸湧的血流,他的神色逐漸變得猙獰起來,“既然你還沒有死,以後總會有機會贏回這一局的。不過,永遠也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這是我最後的忠告。”

“謝謝,不過你們的插手,完全就沒有必要。”撒迦略為注視了一眼穆法薩兩人,舉步行向皇宮護牆。

前方站立的一眾高階將領,在真正直面這個傷重的年輕士官時,均不由地感覺到了一股寒意。人叢間,悄然讓出一條通路來,彷彿那緩步行來的,正是一頭來自荒野的嗜血猛獸。

兩位皇家軍團的巨首愕然對視,格瑞恩特惱怒地低哼了一聲,穆法薩的臉上,卻現出了一抹奇異笑容。

高牆之上,白袍女法師捲起一陣輕柔而龐然的氣流,攜著普羅裡迪斯與玫琳姐妹緩緩掠下牆頭,落於軍選場地邊緣。

“我來晚了,最後的那間屋子,差點沒能出來。”撒迦頓住腳步,望著面前的二皇子,語聲平靜。這些年以來,他一直是以“你、我”的方式在與這個男人交流互稱,很特殊,也很淡然。

那個心儀的女孩就在面前,而他卻如若未見。適才的那一刀在貫穿肉體的同時,似乎,也截斷了另外一些東西。

普羅裡迪斯目中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激賞之意,和聲道:“做得很好,我知道,你一定不會令我失望。”望了眼那柄仍貫插在撒迦胸前的斷刀,他微笑著偏首:“卡娜,麻煩你。”

撒迦微微皺眉:“沒必要,我的身體。。。。。。”

“不,我堅持。”普羅裡迪斯溫和地打斷。

冷豔的女法師不易察覺地顫抖著,行上前來,呼吸已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急促。遠處,幾乎是所有的光明祭祀都圍攏在雷奧佛列身旁,並沒有一個人向這邊看上一眼。就連這些聖潔的侍神者,也一樣懂得俗世間的權力傾軋,在兩個權勢相差懸殊的皇子之間,他們明智地選擇了強者。

卡娜竭力控制著呼吸,以掌為刀,划向撒迦上身的軍服。隨著掌緣凝聚的細小風刃輕柔切落,軍服一點點地分裂、剝離,一具黝黑的,極具爆炸力的強悍軀體呈現在女法師面前。就在這一刻,她覺得,心中最柔軟的那個地方,猛然被一柄燒紅了的刀子狠狠刺穿。。。。。。

這已經不能再算得上是一具人類的軀體,就視覺上而言,它更像是一塊殘缺的石碑。與面部相比,這具軀幹上的疤痕又何止多了百倍!貫穿切割傷痕、色澤烏黑的肌肉鈍傷、大面積的灼傷與腐蝕疤痕,條條塊塊地重疊交錯,密佈在塊壘分明的肌肉之上,猶如風化千年的裂巖斑隙,猙獰可怖之極。

卡娜無法想象,也根本就無從想象,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如何能夠支撐到了今天。她只知道,些許奇異的愛憐疼惜正自心底悄然升起,一如當年懷抱著那個瘦弱的男孩時,恐懼的感覺,已不再是唯一。

玫琳姐妹壓抑著的低呼聲中,女法師探手按上了撒迦體外的刀柄,另一隻手掌上騰起了旋繞的白芒:“忍一忍,會很快。”

話語甫一出口,卻是從未有過的柔和溫婉,卡娜驚覺,頰邊微微發燙。悄悄仰首去看時,一雙深邃澄淨的紫色眸子正在凝視她。

這是一雙朗若晨星的眼眸,溫和而淡定,與記憶中的那對魔瞳毫無半點相似之處。卡娜恢復了冷漠的神色,以回覆魔法光球覆上傷口邊緣的同時,發力抽出那柄斷刀。她的動作慢而仔細,臉頰上沒有半點表情,心頭卻在砰然亂跳著,久久難以平靜。

卡娜的法術造詣已遠非當年可比,隨著高階回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