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暖意。
幾百名人類異族正站在山腳處聳立的七根石柱之前。大部分均帶著滿身塵土及掩飾不去的倦色,相互打量的眼神卻依舊兇殘乖戾,彷彿不同領地裡聚到一起的狼。
遍體血跡狼狽不堪的蒙特爾遠遠奔近,愕然環視著這群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的傢伙,最終走到了較為空闊的地帶。先前問路的精靈與那個年輕人就站在不遠處,前者還向他禮貌的笑了笑,蒙特爾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勉強扯起唇角算作回應。
人叢中很少有交談聲,偶爾冒出的三兩句,也總是離不開“溫蒂尼”、“公會”、“招募”等詞彙。儘管沒有直接交流,但蒙特爾已經能肯定,這裡每個人的職業和目的都和他一樣。換句話來說,那個差點害死的自己的老傢伙,並沒有吹牛。
直到夕陽西沉,夜幕垂落大地,陸續從各處趕來的刺客才慢慢變得稀少,圖魯之瞳方面的接待人員卻始終未曾出現。
燃燒平原的晝夜溫度落差極大,驟起的狂風旋繞著將寒冷灌入每個人的領口,刺進骨髓。“噼噼啪啪”的石子砸落聲響就像一場鋪天蓋地的暴雨在肆虐狂嗥,在這般毫無遮蔽的野外,它們同樣也能讓人溼透,只不過是用血。
十一天並不是白過的,蒙特爾早已學會在夜間以什麼樣的角度支起帳篷,才可以架構得更久更牢固。油布表面傳來的綿密震顫中,他頗為舒適地趴在盡褪熾熱的地面上,暗自觀察著外面那些同行。
刺客的很多習慣都帶著職業烙印,比如說:隨時隨地本能戒備的姿勢,貓般輕巧的步履,警醒顧盼的目光。只有在日間遇見的兩個人身上,找不到這些特徵。可蒙特爾卻認為,這種真正的業內高手,當然就得與眾不同。
那精靈從暴風呼嘯時起,就將所攜的長弓插入地表,隨後與同伴相鄰而坐。此後無論風勢大到了何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