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急速墜落。顧忌到猶自受制的菲卓拉,他們不得不放棄了遠端攻擊,而是紛紛把魔法力凝聚到了指端,一旦接近目標,便要將其格殺當場。
就在雙方即將接觸的剎那,滿地溢流的血泊悄然蕩起了一絲波紋。
撒迦沒有拔出那隻深插在菲卓拉胸腔裡的右手,而是單臂挽住她的腰肢,屈膝,起跳。迎面撲至的麗洛塔只覺得眼前一暗,滿腹悲憤的情緒便立即被潮湧而起的恐懼淹沒了,一聲衝到嗓眼的叱喝也變成痛呼,在肋骨斷裂的脆響中顯得悽慘之極。
她甚至還不曾看清發生了什麼,就被襲上胸腹的一記重踹擊潰,斜向栽落地面後直滑出十幾丈開外,才砰然撞上石壁,血氣翻騰之下險些暈了過去。
傷很重,卻不足以致命。麗洛塔喘息了很久,才勉強抬起頭,低空中的戰團赫然映入眼簾。
四面八方湧來的神棄者早已亂成一鍋熱粥,其間電射的撒迦不論出現在哪個方位,就必定有一人乃至數人被他鋼鐵般的雙腿掃落。每到身形下落的瞬間,他總會鬼魅般撲向就近的敵手,踏中後者肩頭,再次借力縱出。
他沒有神棄者身後的光翼,但這種匪夷所思的移動方式,已經完全凌駕于飛行之上。
那個來自光明總殿的金髮神職,正隱秘地從袖筒中摸出兩支短小的魔法卷軸,像是要協同對敵。早在他向撒迦微笑示意的時候,藍菱就覺察到了一絲異樣氣息,而現在,答案似乎昭然若揭了。
“藍菱!”戰團中猛然傳出熟悉的吼聲,隨即便被激烈的風嘯掩蓋了下去。
“他怎麼會和教廷走到一起。。。。。。”精靈恍若不聞,長弓在手中不住輕顫。
斯坦穆皇宮之行,撒迦曾刻意隱瞞了很多預定的,血淋淋的環節,眼下的情形竟是如此雷同。回憶起前者常掛在嘴邊的所謂友情,以及前來溫蒂尼途中對自己的種種照料,藍菱忽然很想嘔吐。
整個空間的魔力波動倏地一亂,急促沉悶的觸撞聲接連大震,密密麻麻的神棄者如同井噴般四散飛起。已拋下菲卓拉的撒迦剛一著地,便縱身向藍菱方向掠來,還在極遠處就抬臂回肘,隔空一拳擊出!
望著那雙猙獰燃燒的紫眸,感受著被拳勁摧起的氣流嘶吼噬來,藍菱本能地後退,驚怒交集之下開弓疾射,“連我也要殺嗎?!”
沒有任何聲息傳出,正面湧來的大力就將精靈捲成了一張風中的枯葉。眼見著三支熾烈的光箭同時在撒迦胸前爆出血花,毫髮無傷的他卻一下子慘白了臉龐。
藍菱剛才站立的地方,已經在轟然巨響中陷成了兩丈方圓的深坑,每塊地炎晶石都被碾成了最細微的粉末,向空中噴薄飛濺,似極了一朵怒放的赤花。
向他發出這致命一擊,卻完全落空的人,並不是撒迦。
“住手。”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半空中結成合圍陣勢的神棄者紛紛望向那處,臉上神情狂喜錯愕,不一而足。
走出簇擁人群的菲卓拉顯得有些疲倦,胸前的那處可怕傷口正被蒼白火焰層層包裹,不斷癒合,“年輕人,謝謝你救了我。”
“我們是盟友,這不算什麼。”撒迦攤開右掌,旋成球體的龍魄罡流之內,壓制著一團晶瑩剔透的奇形冰稜,“想不到教廷在刺殺方面,也能算得上行家了。
“是啊,看得出花了很多心思。”菲卓拉注視著他,柔和地笑了笑,“幸好有你在。”
大禁咒級別的水系衍生魔法“寒冰風暴”,在投入了難以想象的人力物力後被製成瞬髮捲軸,而且一出手就是八支之多——放眼整個坎蘭大陸,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恐怕就只有光明教會。更令人料想不到的地方在於,突襲菲卓拉的,竟然是九名圖魯之瞳的議長。
除了那名照面間被撒迦格殺的水系魔法師,其他八人皆在貼身的距離下,直接將卷軸按到了菲卓拉軀體各處,併成功觸發。儘管他們於下一個瞬間就全體身亡,但能夠把整個空之島變成極地的魔法力還是洶湧衝入鳳凰體內,立即凍結了她的生命源火。
這是一次不惜代價只求成果的刺殺。代表著潛行界最高水準的九名議長在最合適的時機發起了最狠辣致命的一擊,所有可能出現的變故都被考慮過不下萬遍,推算得出的結論就只有一個。
死。
他們已經不止是刺客,更是自絕退路的死士。當這些極具針對性的前提合而為一,目標存活下去的機率還不到半成。
由於雙方几乎是同時發動,整個接觸過程又極短,數萬神棄者大多隻注意到撒迦捲起的那蓬血雨,卻鮮有人對公會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