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著奇異光亮。
就在剛才,差點囫圇吞下那些骯髒食物的瞬間,他清晰地聽到有人冷笑了一聲。不是在耳邊,而是於感知深處。
驚覺的瑟多立刻像只被尖針扎進肛門的耗子般哆嗦了一下,隨即以極大的意志力控制住了咽喉,硬是把快要爆發出的尖叫咽回肚裡。縛魔鐐銬並沒有完全影響到精神感應的範圍,凝定心神的他輕易便“看”到了數條縮回黑暗中的遊絲,以及其上蘊含的熟悉波動。
魔晶燈的光芒無法到達那個角落,瑟多的精神力也同樣不能。但他要比大多數看守都更清楚,整個水牢裡唯一一間單獨構築,並在每根鐵欄乃至地面頂壁上都刻滿魔法陣的囚室,關押著什麼樣的存在。
有資格戴上縛魔鐐銬的人,一直不算少。就連近百年來最傑出最睿智最心狠手辣,以一己之力挑起北方兩個公國連綿戰火的薩滿祭祀,在這裡也只不過像捆快要腐爛的柴禾一樣,被胡亂丟在隔壁的牆邊,甚至連牢門都沒上鎖——由監區通往地面的出口,就設在聖裁所的刑房底層,沒有人會蠢到想要逃跑,或許換了真正的魔族都未必敢於嘗試。
神聖魔法造詣極高的年邁修士,早已把逼供當成了一門藝術。幾乎每個犯人都在刑訊中經歷過連發夢都不願憶及的血腥時光,那種扎進肉體深入骨髓最後會隨著靈魂的淒厲號叫迸發開來的感覺,已經不能再稱之為“疼痛”,而更像是煉獄火焰的熊熊燎灼。
“我倒是很希望有人能再爬上來,陪我們這些老不死聊上一會,打發打發時間。諸位都是魔法武學上的高手,整天呆在水牢裡等死,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幾年前合力制服看守,逃出水牢的十二名囚犯,與刑房裡一個老到不能再老的仵作遭遇。後者先是照面間重創了這些孤注一擲的逃亡者,繼而以精湛的回覆魔法挨個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