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有一絲波動的禱告聲,蕩徹於殿堂之中,唱詩班的合誦隨之響起。數百名聖女披散著柔順長髮,統一式樣的華貴袍衣遮掩不了其下驕傲起伏的曲線,哪怕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也會引發細微的波動擴散開來。
注視著眼前這些從大陸各地信徒中嚴格篩選出來的無暇處女,瑟多沒有感覺到半點視覺上應有的享受,愈來愈盛的厭惡情緒幾乎快要讓他拋下手中教義,找個無人角落大口喘息一會。
光明總殿並非以前出訪過的大陸諸國可比,除了必須嚴格遵守的戒條之外,這裡不存在紅衣神官能夠接受的那種異性。確切的來說,是洩慾物件。
還是孩童時,那名體臭熏天的女主人把猥褻瑟多當成了一種樂趣。成人後的他每每回想起那根帶著粘稠唾液,吸吮自己下體的肥舌,就會抑止不住強烈的嘔吐感,以至於直到今天,也無法有些許改變。
純潔而青澀的幼女,能夠令人聯想到的唯一事物,便是薔薇花瓣上剔透的露珠。瑟多喜歡這種完全掌控的感覺,慣於享受每一聲痛苦尖叫帶來的歡悅。近段時間以來,他還能做的卻只有在總殿中日復一日地忍受聖女們淡淡的體香,而不是藉著公幹的便利,去哪個國家找上些久未嘗試的樂子。
“無上的光明驅除萬般邪惡,願神與你我同在。”清越的鐘聲終於再次響起,瑟多暗自長噓了一口氣,宣佈晚禱儀式結束。
數百名聖女以極盡優雅的儀態盈盈施禮,魚貫行出所在的偏殿。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裡,數以十萬計抱著虔誠信念參與選拔的妙齡女子,終於只剩餘了最後一批幸運兒。包括六名紅衣神官在內的大批教廷高層,幾乎是走馬燈般傾盡全力調教既定聖女。禮儀、詠唱、學識、以及種種神聖典故的傳承,在所有九個偏殿中日以繼夜地進行著,各國神職選修乃至其他事務皆已暫停。
這還是千百年來光明教會首次大規模篩選人類信徒,和其他神官一般,瑟多並不十分清楚教皇陡頒的喻令意味著什麼。遵循與服從,才是他人生旅途中始終矗立的里程碑。
掩合上大門的殿堂變得靜謐而空洞,龐然結界中源源輪迴的聖光,確保著建築體的每一處角落罅隙都沐浴在柔和的明亮下,就連瑟多身軀的投影,都被這充足光源徹底分解,再無一絲得以殘留。
黑暗與陰霾,於神聖之地是絕不允許的存在。大神官頗為落寞地仰望著穹頂上方纖毫必現的古老壁畫,龍馬戰車上正俯瞰大地的巨幅神明形象,是如此威嚴而凝重。基調部分噴薄的亮銀襯托著肅殺天際,那些雲層下作出種種潰敗姿態的異端,顯得渺小有若螻蟻。跪地祈禱的人類高舉著雙臂,或匍匐,或仰望,虔敬之意躍然而出。
“卑微的傀儡。。。。。。”瑟多喃喃自語,狹長的眼眸中燃起了兩簇惡毒火焰。
生活在光明總殿中的苦修士不在少數,即使對於紅衣神官這般地位尊榮的高層人員而言,前者都是一群難以理解的怪物。司職刑責的聖裁所與十字騎士團之所以能夠令無數修魔者談虎色變,皆因其中精銳成員出身苦修士的比例極高。那痴迷於光輝之源,近乎病態的信仰,激發出了深不可測的神聖力量,在生活處事方面,他們卻單純地彷彿幼兒。
正如世襲領主首先要求幾百名妻妾的不是美貌,而是忠貞一般,神族對侍奉者的回報也充滿了霸權意味。在瑟多眼裡,這根本就諷刺得猶如德維埃皇權之爭的最終贏家,會是那頭用兩條腿行走的豬。
“大神官閣下,下一批聖女已經在等候了。”偏殿大門被悄然推開,年輕的執事只邁入了幾步,便遠遠躬下身去。
瑟多略略頷首:“請她們進來。”對方甫一出現,他的眉宇間已鉛雲盡散,彷彿之前的情緒轉變,來自於另一個毫不相干的魂靈。
“就在剛才,這些聖女透過了‘自然之眼’的最終洗禮。。。。。。”那執事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頓步,委婉提醒道,“教皇陛下親自主導的儀式。”
瑟多眉峰微揚,淡然道:“你叫什麼?”總殿中的新一代神職不下萬人,像這般玲瓏剔透的下級卻是少見。
“回您的話,小人叫做帕特。”那執事保持著謙卑的神情,語聲中卻透著抑止不住的欣喜,“帕特·羅伯遜,今天剛調來深藍之殿。”
“下去罷。”大神官不置可否地低哼了一聲,瘦削臉龐上死氣沉沉地不見絲毫異樣。
作為最純粹透徹的精神透視魔法,“自然之眼”能夠讓任何偽飾或蟄伏的暗之魔力都無從遁形,人性對於信仰的任何變節甚至質疑,也會毫無遺漏地被施術者洞悉。瑟多歷來不認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