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內,朝歌躲在陰暗的角落閱著禁書。因為有積原給的令牌,可以說走遍崑崙每個地方都毫無阻礙。
本是想要求得三十六計的人此刻卻沉迷於未知的領域,瞪圓了眼睛欣賞著《房中術》上噴血的畫面和描寫。一開始還羞澀得看一頁合一次書本的朝歌,現在已然能夠坐下來咬著手指思索,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奇妙的一門學問。
師父說求知若渴是件好事,半途而廢不可取,所以朝歌決定把《房中術》看完再去找別的書。
直到中午藏經閣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去用餐,朝歌這才頭重腳輕的起身,把書塞回原位。
轉身過來,散融像個陰魂一樣出現在不遠處,靠著書架嬉笑道:“小師妹,師父在後山等你呢!”
朝歌突然想起昨晚的約定,就要匆忙離開,回頭又是開口道:“散融師兄,你曾經給我們講述兵家三十六計,在你看來,哪一計才是最可取的?”
散融瞥一眼偌高的書架,思忖道:“要說三十六計,個人推崇的自然是美人計了。不過如果是美人出面的話,用一招欲擒故縱,敵人便是手到擒來。”散融邪邪一笑,看朝歌嘀嘀咕咕走遠,不覺輕笑起來。
初見第一面,顏淵正是面向著浪潮等待,見朝歌按時過來便微微一笑。本是一心思索著“欲擒故縱”的朝歌但看師父的仙人之資,腦中立馬帶入方才閱歷的男女之事,不覺臉上一燙,繼而猛地搖頭,一本正經的走過去道:“師父好。”
對於顏淵的若即若離,她也決定採納散融的欲擒故縱,便用了最為尊敬疏遠的口氣:“讓師父等待,是朝歌的過錯。”
昨晚還是氣呼呼的人,現在一下子變成沒有任何脾氣的模樣,倒是讓顏淵有些費解,但也沒有多問:“那便開始吧。”
師父和大師兄陪練的唯一不同就是,大師兄在一旁有多安靜,朝歌就能達到同樣心神歸一的狀態;而師父哪怕隱去了真氣以防打擾,朝歌也能感覺到四面八方充斥著顏淵的氣息。
看來有師父在的一天,她就很難修煉成仙。
緩緩地,朝歌睜開眼,監視的師父一眼就看出她神遊天外,便問:“在想什麼?”
“在想……今天晚飯吃什麼,因為沒吃午飯。”朝歌嚴肅的答道,顏淵無奈扶額。
師父起身道:“也罷,你先起來吧,內功心法還是你獨自參悟的好,為師便教你外丹修煉。”
朝歌迅速起身,彎腰有禮:“請師父賜教。”
然後師父從懷裡掏出了幾粒葡萄,指尖夾著柄兒,那晶瑩的紫色經由陽光的穿透,讓人垂涎欲滴,“若得到了哪怕一粒葡萄,今日的訓練便算過關。”
朝歌強忍著口水“嗯”了聲,下一秒就如餓虎撲食一樣撲了上去,可是師父一個靈閃,她立馬趴地。
撣撣身上的灰塵,朝歌死命瞪著顏淵手裡的葡萄,瞳孔漆黑一片,口中唸唸有詞,繼而一聲呵斥,便是憑空消失,顏淵稍稍側頭,朝歌已經出現在身後,剛要伸手去抓的時候,師父竟是瞬間移動到了十步之外,從容不迫。
一個時辰下來,顏淵毫髮無傷,甚至連手裡的葡萄也不曾因為劇烈的動作掉下一個,朝歌卻氣喘如牛,面色潮紅。
苦追不得,朝歌突然指手遠方:“大師兄!”趁著顏淵發愣攻上,可是對方只是輕輕一彈她的腦門,就把她推倒在地,朝歌咬牙切齒,強硬的站起來。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眼看著太陽都要下山了,師父手裡的葡萄都癟了,她卻依舊沒有成功,甚至連師父的衣服都不曾碰到過。
師父就像剛來時那樣兩袖清風的站著,面上表情如初,而朝歌卻發線凌亂,一身泥濘。
“老實說,當初大師兄用了多長時間才搶到的?”
顏淵回想之後作答:“似是半年。”
朝歌徑直躺倒。
顏淵端著飯菜過來的時候,朝歌並不在房內,她此刻正在溫泉裡神經兮兮的想著所謂的報復究竟要怎麼實施。
“欲擒故縱的話……”朝歌伏著岩石思考,旺旺正繞著溫泉巡迴,以防勾陳宮的另外兩個男人撞上。
“啊,旺旺你別再轉圈了,我頭都暈了!”
旺旺只得遵命停止巡邏,找了個舒適的地方睡下來。
顏淵放下飯菜之後便去了書房,等到朝歌沐浴回來都冷了,便端著去了積原那裡熱一下再吃,兩個人在葡萄架下有說有笑。
朝歌還是覺得積原比較親近,因為是同一條路走來的人,他多少能感同身受的瞭解在師父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