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蓋文彷彿給巨雷猛的擊中,臉色蒼白,眼睛幾乎要裂開來,怒聲喝斥:“你們為了一己之私,竟然置一城軍民於死地……”
“哈哈……”石京度放聲而笑,“我們是為一己之私,可以蘇蓋文府上的金銀難道都是乾淨的,你又忘了寇兵是誰所編,是誰養虎為患的?”
石京度不顧蘇蓋文扭曲的面容,推門走了出去,恰看見院門處陰沉著臉的素鳴衍與尤溪走進來,斂住放肆的笑,說道:“殿下太仁慈了,蘇蓋文今天猜不透,不代表到了帝都也猜不透,蘇蓋文一定要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死掉才讓人放心。”
第九章(下)
“寇兵能這麼順利奪取北城,也是你的功勞?”素鳴衍冰冷的雙眸盯住石京度,極力壓制內心的怒氣。
“蘇蓋文的罪不重,殿下怎麼可能這麼迅速就兼攝羽嘉軍政呢?”石京度反問道。
此時還沒有與檀那隆城翻臉的時候,自然無法與這樣的人計較。素鳴衍厭惡的看著石京度,他的手不是沒沾過人血,只是讓石京度這麼一個角色逼著殺人,心裡很不是滋味,冷哼一聲,說道:“你們留在外面。”獨自推門走了進去。
素鳴衍進去之後,便在屋裡設了一個結界,設屋外的石京度、尤溪絲毫聽不見裡面的動靜。過了許久,素鳴衍才推門進去,邊走邊從懷裡掏出一方白綢,將手上的血跡擦掉,說道:“蘇蓋文卻沒有死的覺悟,還要麻煩我來動手。”將沾染血跡的白綢隨手丟掉,吩咐尤溪說道,“對外宣稱蘇蓋文因戰受傷不治而亡,向帝都請求寬免他的親族;私下裡就說蘇蓋文畏罪自殺。”
石京度說道:“殿下此計甚好,不明真相者,還以為殿下有意寬恕蘇氏親族呢。”
素鳴衍見石京度眼角有輕蔑之色,沉著臉不給笑容,說道:“蘇蓋文終究是你的故主,其身後事,就由你來操辦。”說罷就與尤溪走了出去。
走出庭院,尤溪見左右無人,問素鳴衍:“殿下為什麼要親自動手?”事情到了這一步,蘇蓋文應有自盡的覺悟,殿下親自動手,石京度以此挑唆蘇蓋文的舊部,對他們就極為不利。
岐伯突然從院牆中鑽出來,原來他一直用影遁術藏住自己的身形,對素鳴衍說道:“殿下離開之後,石京度將殿下丟下的白綢撿了起來。”
素鳴衍這時才解釋尤溪的疑惑:“我就是要給石京度一個咬我的機會。”吩咐岐伯道,“你這些天給我盯住石京度,看他拿這條沾染蘇蓋文血跡的白綢給哪些人看。”
尤溪恍然說道:“原來殿下另有用意。”
素鳴衍說道:“江採離就要抵達羽嘉,你與他商議組建幕府的事宜。”
帝都授權素鳴衍兼攝羽嘉郡軍政,但是沒有正式授予他羽嘉郡總督與羽嘉郡邊防軍司都統將軍之職,素鳴衍只有另開幕府來行使羽嘉郡的軍政大權。只要建立完備的軍政體系,就算帝都另外委派總督與都統將軍,也無法輕易的拿回羽嘉郡的控制權。
江採離與納吉涅騎一起抵達羽嘉城,此時的羽嘉城殘破不堪,整片南城幾乎都被大火燒燬,他們卻不覺羽嘉城有絲毫破敗之處,寇兵叛變,迦南入寇,致使羽嘉軍民傷亡愈萬,江採離也不覺得過來收拾殘局有絲毫頭疼的地方。
城中民戶大都披喪,江採離也只得壓抑內心的喜悅,裝出一付悲切的模樣,到總督府,見左右沒有外人在,尤溪、白朮、千賀長琴、岐伯、慕昭雲、聶魯達、柳靜安、盧扈、盧青葉、納吉涅騎、納吉悟言、德羅巴、明石羽等人無一不是殿下的親信,江採離便一臉喜色的問道:“殿下欲如何安排羽嘉的軍政?”
素鳴衍正式在總督府起居任事,雖然經歷戰事的總督府多處殘缺,極待修葺。素鳴衍坐在蘇蓋文原先坐的位子上,感覺倒是一般,望著左右眾人,已沒必要再掩飾割據羽嘉的野心,說道:“帝都予我暫攝軍政之權,我便在羽嘉城開設幕府,名義上以望野城為主,羽嘉城為輔,實際上,以羽嘉城為主,望野城為輔。方鏡川、葉明琛、巫彌生留在望野,三人分別負責望野城的民政、軍政以及郡王府的事務。其他人都到羽嘉城來,採離統領民政、財權,尤溪負責軍政、軍令,以裔天護衛營為基礎,重新組建羽嘉衛戍軍,以白朮為總制將軍;以龍騎營為基礎,重新組建邊防軍,聶魯達為總制將軍。”
江採離說道:“撫卹傷亡,還要向迦南進行報復性戰爭,帝都此次將撥給羽嘉大筆的錢款額,羽嘉衛戍軍與邊防軍共有三萬編制,殿下準備在羽嘉備多少兵馬?”
能將三萬精兵控制在手中,割據羽嘉絕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