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精銳戰力,除非商秋風、易非天一開始就將此地作為攻襲的重點,才有可能在短短兩天時間裡全殲這支精銳。
岐伯、千賀長琴都恢復樓迦羅人的真身,肩後的雙翼如金似鐵,散發出金屬般的光澤。
素鳴衍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笑道:“城裡的殺伐之音還沒有停息呢,易非天既然沒能在我們到來之前攻下羽嘉城,只能抱著遺憾離開羽嘉了。”
……
羽嘉城,位於楚布河谷西岸,為帝國西南雄城,西鄰羽嘉山絕嶺,僅開北、東、南三門,北城最先陷落,東城與南城先後陷落,只有總督府所在的內城頑抗至今,也到了燈枯油盡的時刻,狹窄的街道、堅固的石牆讓寇兵無法展開優勢兵力,易非天手裡雖然有二十名龍象騎士,卻沒有用於城裡的戰場,但是近百名羽鷲騎士卻令堅守總督府附近的守軍吃足了苦頭,喪身羽鷲騎士之手的將士多達五百人,守軍的意志幾乎被青羽猛鷲的閃著寒芒的利爪所擊潰。
蘇蓋文衣甲上的血跡已成深褐色,體內不可遏止的湧出疲憊之感,心想自己尚且如此,那麼僅存的五百名將士更是不堪。柳靜安右臂殘去,左手持劍,神色堅毅,絲毫沒有氣妥之色。衷闌晦、石京度也狼狽不堪,依牆坐著歇息,這時候空中傳來振翼之聲,衷闌晦神色大變,寇兵攻勢剛剛給擊退,怎麼又像潮水一般湧來?
一聲嘹響的長嘯響徹長空,柳靜安抬頭望去,千賀武士漫天飛來。
慕昭雲、盧扈、盧青葉、明石羽率領三百侍衛營精銳與五百射手營精銳留在城外,並不急於跟寇兵接戰。牧易寒所部兩千精銳在城北營地也最先受到寇兵的襲擊,傷亡慘重,一直無法進入羽嘉城與蘇蓋文匯合,也無法得到蘇蓋文的指示,這幾日來就在城外遊擊,牽制一部分寇兵。
尤溪率領侍衛營、射手營與牧易寒接觸之後,便代傳素鳴衍之令,讓牧易寒率殘軍南下增援南部壁壘防線,雖說迦南這次寇邊沒有做什麼準備,但是保不住他們人多勢眾,說不定會趁守軍士氣低落之機攻破羽嘉南部的壁壘防線。
牧易寒殘軍留在羽嘉城外意義已不大,還不如去堅定南部壁壘防線守軍的抵抗意志,若能將迦南大軍嚇退,就有全殲寇兵的可能。
羽鷲騎士經過四日的激戰,傷亡極其慘重,面對數百名精銳千賀武士,根本不敢出戰,易非天抬頭看著千賀武士展開碩大的羽翼飛過頭頂,降落到總督府所在內城,知道錯過奪取羽嘉城的最好機會,還是讓檀那明河及時趕來了。
易非天下令城中的寇兵向南城集結,令城外的寇兵從外城迂迴到南城門外,商秋風對素鳴衍麾下私軍的戰力最有認識,見漫天飛翔的千賀武士心中已生怯意,見易非天如此而已,哪裡會有異議?
素鳴衍從一名千賀武士的肩頭躍下來,千賀武士接替總督府左翼的防衛,撤下的將士幾乎沒有一個完整之軀,總督府的庭院裡躺滿傷患,幾乎沒有立足的地方,但是脫離死亡的恐懼,數百人數日來臉上首次露出一絲輕鬆之色。
柳靜安右臂自肘部以下斷去,甲袖綁在身後,以免作戰時左右晃動。素鳴衍一把攙住柳靜安,不讓他拜倒,看著他的斷臂,問道:“城裡不是有光明術士嗎?”
柳靜安說道:“續肢之術費力太多,殘我一臂,能活好幾名傷患,靜安不礙事的。”
柳靜安精明能幹,修武的資質卻不算高,素鳴衍痛惜柳靜安成了殘軀之人,凝眉問道:“斷臂還在不在?”
一名白袍老者走過來向素鳴衍施禮:“此時無人有餘力施回覆術。”白袍老者是教廷派到羽嘉郡主祭桑吉長老,本身是六階的光明術士,素鳴衍最初在羽嘉時所受的嚴重傷勢,也是由他出手施救。他此時面容憔悴,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地步,若讓他強行施展五階的回覆術,只要逼他以生命之力獻祭了。
素鳴衍回禮道:“桑吉主祭在就好。”見蘇蓋文走過來,也不議其他事,說道,“準備一間靜室,麻煩主祭大人將光明術士集結起來。”
自然教派的療傷之術,只是推進傷口癒合的程序,素鳴衍可不敢對滿地的傷患濫施此術,那些重傷患,十有八九會給他治死。光明術士只是精力消耗過度,消除疲憊的最好良劑莫過於時間了,素鳴衍將光明術士集結起來,手結法印,散發一道道神域之力特有的綠色光芒,覆蓋整間靜室,以時間次序之力推動光明術士回覆的程序。
被綠芒覆蓋的人彷彿感覺在時間之河中跋涉了許多,綠芒消失,桑吉主祭睜開雙眼,體內那股因念力耗盡而生的疲憊之感都消失掉了,看著面容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