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名千賀武士的肩頭,毫不猶豫的下令後撤。岐伯掠過低空,伸手夾起明石羽,明石羽不悅的大呼。
彤雲還在迅速的滋長,六階以下的武士休想毫無損傷的扛過即將降下的雷隕天火。
在彤雲滋長到極限,差不多要覆蓋整座南城,彤雲在一彈指間收縮成一點,被巨大的能量撕開的空間縫隙,將滿天的彤雲、雷光吸納其中,時間就在那一刻停滯了一瞬,猛然吐出無數熾烈燃燒的隕石,氣勢無儔的覆蓋南城的戰場。
第九章(下)
素鳴衍將手中的數十粒草籽彈向高空,以草籽為媒介,凝成一個巨大的青色結界,將來不及脫離戰場的幾十名千賀武士都覆蓋住,純粹而強大的力量撞擊,讓素鳴衍心念在瞬間失守,青色結界只能稍緩雷隕天火的轟擊,便告瓦解,數十枚由草籽長成的草苗瞬間化為青煙消散。尤溪舞動焰口刀,昂然擊向熾烈燃燒的天火隕石,素鳴衍扣在手間的四支羽箭也連續射出,也來不及借用蜇龍弓的龍力……
大規模的“雷隕天火”間續轟擊的三次,間歇的時間相當短。千賀武士都在第一時間脫離戰場,逃到邊緣地區被雷隕天火波及,由於樓迦羅人的體質比常人要弱,同樣的五階千賀武士僅從肉體的強悍程度來說,只及得上常人的四階武士,特別羽翼對雷隕天火的防護力更差,所以千賀武士的損傷還是相當嚴重。
天上雖然不再降落雷隕,但是被雷隕覆蓋的南城都陷入火焰之海,一切能燃燒的物品都猛烈的燃燒著。
絕大多數千賀武士都保住性命,但是完好無損的只有五名站在地階之巔的血契武士。曾與他們並肩作戰的羽鷲騎士在素鳴衍的命令下一同後撤,但是傷亡更加慘重,被雷隕天火波及的戰鷲極少能保持平衡,雖說有兩百頭戰鷲脫離劫難,但是生還的武士卻不足百人,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是被千賀武士冒死救出。
紫狻背上駝著兩人,嘴裡還銜著一人,邀功的走到素鳴衍的面前,將人放下。
站在格圖東南的嶺嵴上,素鳴衍陰沉著臉,憤火在胸臆間燃燒,整個南城都變成魔焰之海,即使沒有雷隕天火直接擊中,還要忍魔焰灼燒,低階將士根本沒有活命的可能,戰場上,除了貝迦右翼軍團的將士,還有相當多的守軍將士殉葬!
極端的憤怒讓素鳴衍的嗓音嘶啞,站在魔焰之海的邊緣,忍受到高溫的烘烤,素鳴衍聲音低沉的對岐伯說:“你率傷者向壁壘城轉移,小心貝迦人會發動報復性攻擊。”雖說雷隕天火讓貝迦人損失慘重,但是貝迦人在城外還有相當強的兵力。
“他們……”岐伯望了一眼零落的鷲騎陣列。
代檀那耿明統領鷲騎的主將被一枚雷隕石直接擊中,跨下戰鷲當即死去,不曉得失去坐騎、又受重傷的他能不能逃出此劫。裝備烈炎魔手弓的近一百名鷲騎顯然事先得到檀那耿明的通知,在“雷隕之殛”發動之前,他們就向戰場邊緣逼近,現在不曉得他們撤到哪裡,想必都逃出來了吧。
羽鷲騎士營此時的最高將領是兩名佐領、六名卒長,都身負輕重不一的傷勢,此時都走到素鳴衍的面前。素鳴衍看著眼前被主帥出賣的武士們,能感覺到他們沉痛的心情,卻又無可奈何,說道:“你們就近到東城軍營集結吧。”
“末將柳知世,原任白令郡王府近衛佐領一職,有一事懇求殿下。”
素鳴衍沉吟片刻,說道:“說吧,你們若想離開格圖,我也會視而不見的。”
柳知世屈膝下跪,說道:“多謝殿下成全!”殘存的羽鷲騎士黑壓壓的一齊跪下。
羽鷲騎士多受重傷,素鳴衍不敢濫施“自然之療傷”,對岐伯說道:“你回壁壘城,問桑吉主祭的幾名弟子願不願意送他們一程?”
沒有光明系的保命之術,許多身負重傷的鷲騎根本無法回到他們的家鄉。
柳知世與其他鷲騎正要叩謝之時,城中響起嘹亮的鳴叫,一股強大的力量之潮迅速漫過南城戰場,魔焰之海讓這股力量一壓,火勢頓時弱了幾分,素鳴衍與尤溪面面相覷,不曉得還有誰在此時施展究級術法。
正遲疑間,卻見魔焰之海的中心躍出一隻渾身燃燒著火焰的火鸞,正張開長喙發出嘹亮的鳴叫。紫狻興奮的嘶吼,素鳴衍疑惑的說:“不是真正的火鸞獸啊。”
“獸化,”尤溪興奮的說,“本尊就是天獸,那人即使不是貝迦帝室子弟,也是貝迦最重要的家族子弟。”
“啊!”許多人與素鳴衍一同想起那人可能是誰:貝迦右翼軍團的主帥厄喀德。
厄喀德此時應該退出南城戰場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