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魔弓射手沒有繼續前行,而是迅速拔高脫離戰場,往城牆這邊飛來,大群的羽鷲騎士從箭陣的缺口掠過,飛上畢摩祭司團的上空,狂暴的將滿弦上的利箭射出,不作停留,迅速從兩翼分散,在高空旋轉,在大群的四足猛鷲追來之前飛回格圖守軍的射程。
數個守護之盾的淡黃色光暈在羽鷲騎士的迅猛打擊中消散了,但是也有不少羽鷲騎士被兩翼的護衛箭陣射落。
素鳴衍暗感可惜,檀那耿明對烈炎魔弓手的使用過於小心,剛才完全可以用普通的鷲騎吸引前列箭陣射出第一波箭雨,烈炎魔弓射手則迅速飛到畢摩祭司的上空,將上百支附著混沌元素之力的魔箭射入貝迦人的祭司人群中,那道十數丈高的魔焰之牆,一定會讓貝迦人感受到切膚之痛。
檀那耿明一開始就將底牌暴露出來,素鳴衍意識第二次格圖會戰註定艱苦卓絕,貝迦人感覺到烈炎魔弓的威脅,上百名坦胸露乳的武士加入護衛箭陣,他們沒有攜帶弓箭,身後的皮囊裡插滿寒光熠熠的短矛,素鳴衍心想:他們手中的短矛一定有驚人的射程吧。不僅如此,貝迦人將他們役使的大群四足猛鷲滯留在不遠處的嶺嵴上,以便隨時接應。
盧青葉、明石羽、步如歸等侍衛營將領專注的注視著戰場,生怕錯過戰場上的每一個細節。
貝迦人除了沒有調來大群的龍騎,對右翼軍團的其他兵種都進行了加強,貝迦人的畢摩完全壓制住格圖城中的灰袍術士,當貝迦人的畢摩用大量的高階術法消除守軍在防禦與地形上的優勢,格圖主城東南的主戰場成為吞噬雙方將士的絞肉機。
東南城牆崩開的缺口擴大到四十丈,由於烈炎魔弓的威懾力,令貝迦人不敢將有限的龍騎投入這麼狹窄的戰場,貝迦人開始爭奪兩側的城牆、箭塔、哨樓,被役獸術控制心靈的大群猛鷲夾雜著許多大型猛禽瘋狂的攻擊城牆的守軍,檀那耿明此時竟然吝惜部眾,將羽鷲騎士撤出戰場,僅以城牆守軍與防禦器械抵擋大量猛鷲的強襲。
灰白色的長羽就像雪一樣飄落,大多數的猛禽臨死時會掙脫役獸術的心靈控制,然而迷茫的心智只會令這些猛禽臨死時的反擊變得更猛烈,鐵一樣堅硬的長喙,鐵一樣堅硬的利爪,刺穿守軍的頭顱,撕碎守軍的軀體。
雲梯像林梢一樣靠上城牆,將刀銜在嘴裡,赤膊露乳的冰原戰士,將巨弓背在身後,上身刺著各種的獸紋,如蟻群附上城牆。
大量猛鷲像烏雲一樣散去,城頭還停留著少量從役獸術的心靈控制中掙扎出來的猛禽,正瘋狂的襲擊每一個站在城牆上的人,很快就給清除了。
被役獸術控制的猛禽回撤,守軍也獲得重新奪回城牆控制權的時機……
這樣的戰鬥持續了七天,格圖主城的城牆都給摧毀,格圖南城夷為平地。在最危險的時刻,守軍僅存的數百名鷲騎與素鳴衍親自率領的千賀武士被大量的猛禽包圍在東城,烈炎魔弓在越是狹窄的地域越能發揮強大的威力,但是面對數以千計的四足猛鷲與大型猛禽,卻處於劣勢。
若非考慮到檀那耿明還有一線勝利,素鳴衍幾乎要率部眾脫離戰場。
貝迦人將龍騎投入戰場,在夷為平地的南城,龍騎的叢集衝鋒,像秋風掃落葉一樣,衝擊瓦解守軍的防線,兩翼貝迦人的精銳遊騎就利刃一樣將守軍防線的裂口撕大,撕碎。檀那耿明幾乎將手中所有的精銳戰力都調在正面的戰場上,一直在西城避戰的石京度所部在如此危急關頭,也向南城調派兩千精銳。
然而南城的守軍的數量不及敵軍的三分之一,其他三個城區,除了西城之外,兵力也相當缺乏,再抽不出兵力補充南城的防線。
防線即將崩潰,在素鳴衍決定率部脫離戰場之際,一柱青瀠之氣從檀那耿明的帥帳衝入雲宵,清越的梵唱響徹南城的戰場,萬里無雲的晴空突然湧出火紅色的彤雲,翻滾著的彤雲急劇旋起一個個渦流。渦流的漩心,響起隆隆雷霆之聲,猛烈的射出一道道刺目的雷光。
戰場上的所有人都被彤雲散發的死亡氣息懾住,情不自禁的停止瘋狂的殺戮,昂頭望向天空的雷光、彤雲。
洶湧的能量在彤雲之間奔騰著,即將要釋放出來。
素鳴衍駭然失色,他對星相沒有研究,認不出天穹上突然耀出強光的星辰,但知道檀那耿明的帥帳有人正接引星辰之力,此時的天兆表明那人正施展終極混沌術法“雷隕之殛”!
彤雲中洶湧的力量之潮是如此的澎湃,役獸術對大量猛鷲的心靈控制瞬間就給粉碎,失去控制的猛鷲驚恐的脫逸,素鳴衍神情凝重的取下蜇龍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