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雜誌，刊物都喜歡看成功人士。”她心裡說，反正不要放個沒啥看頭，且有點煞神的董事長老太太在上面就好了。最好弄個帥哥、明星、或者金融巨頭啦搞個啥代言——前提是要帥，加上性感最好！不就裡裡外外的人都愛看了！

楊漾滿肚子的意見也適可而止地說了一半。她知道了，說多了沒回旋餘地，也容易讓人抓到新問題——這畢竟是瞎說啊。

沒想到這面試官眼睛亮了一下，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讚許地點了點頭說：“有點意思。你對裡面那篇《提升觀察力》怎麼看？”

啥……啥文章？你這簡直是奸詐地抽查嘛。我根本就沒看啊！她當然不好意思再把雜誌翻上一遍了。只好託著腮作思考狀，以她的經驗來推測這篇文章的主旨是表現個啥。她雙手交叉在胸前，鄭重地說：“這種對企業文化有導向性的文章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我們編輯要把它弄得輕鬆化，易於讓人接受！”

面試官又笑了一下，嘴角大大地咧開，媚得要命。隨後就著楊漾的簡歷問了一些問題，在她的學歷和英語水平上；面試官微微地皺了皺眉。快要結束時，她似閒聊似地問起私人問題：“有男朋友麼？”

“沒有。”楊漾想：要不是看你是女的，我以為你想潛規則我呢。

面試官繼續饒有興趣地問：“為什麼沒有？”

這年頭；做女人容易麼？23歲沒男朋友可恥麼！這個問題也太過了吧；我媽都沒有問過！太揭人傷疤了！難道想測試我的有沒有自信心？這跟編這馬屁雜誌有啥關係。楊漾得老實地回答：“因為我沒女人味。”

面試官這次笑得有點不一樣；還點了點頭——並不是讚許的點頭，好像是欣賞自己聰明，這答案印證了她所想的。

楊漾出了聶氏集團的大門時；抹了把汗。手上、背上居然全都流了汗。人信口胡謅還是需要費很大精力和腦細胞的，她覺得自己應付得亂七八糟的，估計進到聶氏集團可能性太低了，所以當時她沒有特意地去談薪水。回了家後，她繼續在網上狂投簡歷，因為再在家裡待個把月，她就要斷糧了。

沒想到，三天之後就接到去內刊上班的電話了。楊漾激動得差點要向祖墳的方向燒柱香了。

得到這份工作，她算是歪打正著了——她的鬼馬、說話大膽，她沒女人味讓她股獨特的憨厚勁，讓媚女主管挺滿意的。事實上楊漾身上所具備的聰明伶俐，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覺得走了狗屎運。上班的日子是在下禮拜一，於是她忙壞了。因為她得選點漂亮登樣的衣服。去內刊編輯部辦公室裡，簡直是到了紅粉女兒國，楊漾覺得自己就像一女人中的男人。當然，花大錢買名牌她是捨不得的，她心痛地抓著五百塊錢只好去批發市場去買了幾件仿名牌。

抓著幾件漂亮的衣服回來的時候，她心裡樂得哼起歌來了，心想：“說不定我的事業就從聶氏集團開始呢，幾年後，我就是一有錢的白領麗人，手裡挽著一集團的帥哥。”不留神腳底下踩中一煤球，從第三級樓梯上摔了大馬趴。想到剛剛才交了好運，她沒有開口咒罵。飛快地爬了起來，摸著有點疼的小腹，她突然想起一樁相當嚴重的事來——她的月經還沒有來！

她的月經一向準時的，這次……這次，會不會懷孕了？她躺在沙發上，想起楊二那個死人以前一臉冷酷地坐在這裡的樣子，想起那晚他和她喝酒……那一夜之情。這個天殺的，欺負了她，居然不負責任地溜了。

天啦，要懷孕了怎麼辦呀！

26。要見面了

楊漾又氣又急。媽呀！還沒釣到一個男人，就莫名其妙地懷上孩子了！老天不是這樣整我的吧。眼看著已經在轉運的檔兒了，找了新工作，雞骨草那邊也有那麼一星半點希望。要懷上孩子，要厚著臉去小診所墮胎，想到這裡她就猛地打了個寒顫，她聽說過墮胎的程式，會痛得要撕心裂肺，哭天喊地……光別說疼了，她至少要在家裡躺上個把月吧。找誰來照顧？怎麼有力氣去上班，新工作怎麼辦，蒼天啊！

楊漾想起來：第一次和楊二見面，他從箱子裡鑽出來站在她面前時，她就有不詳的預感了。當時，她右眼皮使勁跳了跳（她還以為是這小子太帥了，讓她桃花眼發癢的緣故）！果然啊，現在弄到這樣一個下場！

這樣胡思亂想的結果無非是又咀咒了楊二一通。楊漾躺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盯著電視機，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摁著遙控器，按了個遍，終於停在了體育頻道。那混蛋最喜歡看這個頻道。有一次和她為爭頻道吵了起來——她要看娛樂新聞和韓劇，他要看籃球賽，就掐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