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詛咒楊二。
上完網,洗澡——邊洗,邊詛咒楊二。
連續咒罵了一個禮拜,她發現自己有了碎碎唸的習慣,而且嘴巴好像大了一點呢。恐怖!老罵狠話,會遭報應的——難怪投了一個禮拜的簡歷了還沒有什麼反應。
於是,她拍拍肩膀,決定寬恕楊二。
又大半月過後,網上一條醒目的招聘廣告吸引了她的眼球。聶氏集團新成立的一個房地產公司正在廣招各路精英人才,總經理居然是她很熟知的一個名字:聶皓。聶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呼,他不逃婚了,咋就回來了?
楊漾繼續往下看,這個公司有個職位非常適合她。是雜誌內刊編輯:要求是年齡二十三歲以上,大本以上學歷,漢語言文學或新聞傳播等相關專業;叄年以上專業傳媒、雜誌期刊編輯運作經驗……
再往下,呀,這個公司的開出的月薪,福利都相當不錯!她兩眼發光,立馬把已經寫好的簡歷,加一封把自己誇上天的自薦信發了過去。嗯,就等著這公司來電話了。
她發了簡歷才五分鐘,電話就過來了……
你是豬啊
運氣跌到谷底總會反彈的。楊漾咧嘴笑了一下,隨後深呼吸一口氣,挺胸收腹,按接聽鍵說:“你好,我是楊漾。”
對方在電話裡輕輕一笑,說:“哦?”
“雞骨草?”楊漾有點失望地倒在椅子上,伸手撓了撓頭髮說:“是你!……你找我幹嘛。”
“你生日那天說……”
楊漾的屁股像被釘子紮了似地,從椅背上猛地彈起來。她沒預料他一開口就提生日那天表白的窘事,她臉刷地一下紅了。向男人表白的風險果然大啊!這下子;連說個話都覺得尷尬了。他們倆從小玩到大,從來沒有動過男女之情的念頭。——也許自己最近發情,春心萌動了,就是因為面對雞骨草那張與小時候反差巨大的俊臉,沒把持自己!
於是楊漾裝模作樣地猛咳嗽了一把,把他的話截住,然後又清清嗓子,說:“雞骨草,那天我不過是跟你開開玩笑,你就把話當真了?大家老熟人了,你咋這麼容易被我嚇到呢。懶得跟你說了,外面下雨了,我得去收衣服了。”
“外面陽光很大啊,下雨?”
“區域性性大雨,你懂不懂?”楊漾一點點摁平自己正在發抖的指,一本正緊地扯謊。說來怪;楊漾這女人神經粗得像電線杆,可唯獨感情方面卻敏感又纖弱。初中時,她偷偷暗戀一個男生,不知怎地被他知道了,那人倒也沒說什麼。可以後碰見,她都繞著道走。失戀事小,面子事大啊。基本上,以後她也很難做到平常心態去和雞骨草像朋友一樣喝茶,吃飯什麼,做平常朋友的交往。
嘉應說:“我有事拜託你。”
“啥事?”
嘉應沉默了一下說:“我本來準備陪我媽去醫院看病的,剛好學校來了電話,有急事要過去一趟。她對這邊不熟,我想你幫個忙,先帶她去醫院排隊掛號——怕太晚了掛不到號,我要兩個鐘頭再到醫院來。”
聽他風淡雲輕的口氣,似乎也沒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說起來,也有一個星期沒出門了。她答應下來,掛了電話後立馬換了套衣服,去了嘉應家。
這天的天氣悶熱。中午的太陽躲進了灰濛濛似菸灰色一樣的雲層裡,但溫度依然不見降低。城市上空像蓋了張隱形的蒸籠似的,似把人的呼吸都壓住了,焦躁又渾身無力。大概是要下雨了,楊漾忘了拿傘。到了嘉應家裡時;他已經去學校了,阿姨替她開的門。
自從沈家搬了後,她們也是七八年沒見過面了。那時候住隔壁時,兩家的關係非常的好。阿姨買小孩子的零食從來是雙份。嘉應有的,楊漾絕對有份。楊漾雖調皮搗蛋,但嘴卻格外的甜。和嘉應悶不吭聲的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她簡直鮮活得像只喜鵲似的討人喜歡。人家逗她喊阿姨的乾媽,她二話不說就喊了。在沈家噌飯時,也是一口一句:阿姨做的飯最香了!
阿姨像他鄉遇故知似的,格外的親熱,挽著楊漾的胳膊直誇獎道,漾丫頭漂亮了。這話雖也是長輩的客套話,楊漾聽了也挺受用的,差點依小時候的時慣,喊乾媽了。拿著病歷本,在等著進醫生的診室時,阿姨又扯到那個老話題上:“漾丫頭,談了朋友沒?”
楊漾搖頭。
阿姨其實是明知故問,她又說:“你看我們家嘉應怎麼樣?我覺得你們挺配的!”說到般配;楊漾禁不住汗顏。她從一個三流大學裡畢了業;找了一份三流的工作勉強地混著日子。且瞧她這身材;這氣質;一點女人味都